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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老妻的話，鄭華又在心裡盤算著。
女兒當家作主是比孫女當家作主更好，但是女兒不是在他身邊長大的，父女倆的感情稀薄得很。
鳳晴當家，他這個爸爸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孫女當家的話，他是老爺子，小輩都得敬著他，可能他的日子更好過一點。
只是，鳳家傳女不男，生女兒卻不易呀。
他們夫妻倆不就是拼了幾個兒子之後才生了個女兒。
上一代家主倒是命好，連生兩胎都是女兒。
再往上數幾代，人家生女兒都容易，唯獨他夫妻倆拼了幾個兒子才有個女兒。
誰知道他的兒子們能不能一胎得女？
老夫妻倆下了樓，出了主屋，在院子裡閒逛。
鄭華又回到剛才的話題上，“你還沒有說阿晴做了什麼呢，你本來心情好好的，和阿晴說了話就不好了，是不是她怪我這個當爸的安排她相親？”
“那倒沒有，就是她揹著我做了些讓我不開心的事，我的人竟然蒐集不到有力的證據，有點鬱悶而已。”
鳳家主是擔心親生女兒查到了真相，母女倆關係會破裂。
雖鳳晴表面軟弱，弱不弱，鳳家主心裡最清楚。
而且鳳晴三觀很正。
若是鳳晴有本事查到了真相，是會跟她這個親媽反臉，也不會接管鳳家的。
有時候，鳳家主想，她會在晚年遭遇到繼承人問題，是她年輕時幹了太多壞事的報應。
親生女兒三觀正，正義感十足，說不定她以後就栽在親生女兒手裡呢。
“阿晴有這麼厲害？我覺得不能，她那軟綿綿的樣子，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想來是方先生的功勞，方先生是你們家族訓練出來的，各方面都很突出，像你身邊的生活助理，我到他都心悸。”
老妻身邊最厲害的人，也是生活助理。
老妻信任對方比信任他這個丈夫要多。
“都勸過你，不要太快將方先生安排到阿晴身邊，她在鄉下長大，沒膽識，沒眼光，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生意，你一下子就什麼都交給她，哪成呀？”
“她要是駕駑不了方先生，萬一被方先生反僕為主呢？”
在鄭華的眼裡，家主身邊的生活助理就是最高階的家僕。
“阿若是咱們養大的，你在阿若身上傾注了那麼多的心血，也不見你將方先生交給阿若。”
要是方先生早早跟著鳳若，肯定不會讓鳳晴越來越強大的。
鳳家主嘆著氣說道：“我老了，撐不了多少年，總要安排妥當的。”
“阿若，終究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鳳家的百年家規不能改變。”
鄭華撇撇嘴，換了個話題，哄著老妻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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