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魚人與人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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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鋒撒卡說完，魚人王低頭沉思了起來，之前只覺得眼前之人手段卑劣，但見其所為、再聽其所言又何嘗不是戰鬥的真意呢？為何而戰？當然是為了正義！魚人固然有自己的一套理念，但其他種族又何嘗不是？眼前之人不是不明事理的存在。但其所為卻是在明其所為為骯髒齷齪的基礎上，而貫徹了這一理念的人，一定程度上來說，他不也是敢做敢為、坦坦蕩蕩的存在嘛？畢竟歷史是由勝者所書寫的，如果輸了一切都沒了，但是他卻在獲得勝利之後，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義之舉，勇於承擔罵名，並對罵他的人說上一句，“但老子贏了，笑到了最後的是老子。”

“哈哈哈~”魚人王保持被縛的狀態，仰天大笑了三聲，“你很好，老夫明白你的理念了，我不反對也不討厭你。”聞言鋒撒卡也露出釋然的笑容，剛準備為魚人王鬆綁，卻發現自己的劍從內側被對方的左手抓住了。而後魚人王的表情又一次變得猙獰，“但這是你的人生理念，並不是老夫的，老夫是不厭惡你的生存方式。但卻也不會按你的理念去活。人魚的生存不過“霸道”二字！”

見眼前的瑀又跟剛才一樣來了一波大變臉，鋒撒卡氣不打一處來，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d，非要弄這種欲抑先揚、先肯定後反對的轉折，不是有毛病嘛。但還不等鋒撒卡發作，瑀卻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很久以前，這片水域裡只有寥寥數十隻人魚。和其他的水族相比，人魚身體結構並不完全符合水中的生存需要，不是純粹的流線型、頭部和嘴巴的尺寸太小，雖然是雜食性的但牙齒也因此沒有經過特化……在和其他水族的競爭中，我們魚人一直是弱小的一方，直到一名魚人英雄的出現，他發現了我們可以運用自身突出的前肢去抓握，去做其他水族做不到的事情。魚人憑藉自己的努力登臨了這片水域霸主的地位，可好景不長，不知何時出現了人魚這個物種，他們下半身是魚可以像普通水族那樣高速移動，上半身是人，可以做出更我們一樣靈活的行動。自他們出現，很快便登臨了水族的霸主地位，開始奴役我們魚人，經過了數百年的殘酷生活，我們發動了政變，將人魚從統治者的寶座上拉了下來。而當年砍下人魚王腦袋的人正是我！”

聽魚人王瑀說話，鋒撒卡感覺有點頭大……資訊量有點大啊，但你說這麼多關我屁事啊？另外，如果人魚和魚人之間發生過這麼多，銀鮰怎麼沒跟他提過，還有最開始為什麼會幫魚人對付自己？正準備開口提問，瑀繼續說著。

“我們屠滅了幾乎所有的人魚，只留下了當時還年幼，尚在襁褓中的嬰孩。而剛才在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正是當年人魚王族唯一留下的血脈。她的名字也是我起的，?鮰是警醒自己的意思，讓我每每回想起當年魚人被人魚奴役的歷史，就要狠下心來以暴政統御外族。因為人魚族在剛出現的時候也是十分弱小的，是我們教會了他們使用工具，沒想到最後卻因此埋下了讓我們戰敗、讓我們變成奴隸的禍根……”

“好吧，”聽瑀說到這，鋒撒卡也不覺得眼前魚人王說的話和自己無關了。但想起了銀鮰的話，鋒撒卡開口提問道，“但銀鮰說她經常能聽到湖主對她說話，不定時的會聯絡她，她還稱呼湖主為媽媽？”

“這個問題我們也一直在調查，包括湖主究竟是什麼，其實我們一直不是很明白。在最初魚人族統治的這片水域的記錄中，並沒有湖主的概念，我最初知道湖主是從人魚成為這片水域統治者開始的。我們在發起暴動的時候還曾一度擔心，是否會受到神秘力量的鎮壓，結果當我們將人魚幾乎趕盡殺絕的時候也沒有所謂的湖主現身。目前就魚人族的分析情況來看，所謂湖主不過是人魚族的一種圖騰崇拜罷了……”

正當鋒撒卡打算開口繼續發問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傳來又近又遠的聲音，好像虛無縹緲、卻又實實在在。“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