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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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驢遞來了水，小蠱女喝了口水，看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財多為禍，眾目爍爍，無財不好，冷眼擾擾，畜牲爭口食，人類拼財富。我們缺吃少穿，離開了爺爺留下的家業，這個世界非常現實，我們走了一村又一鎮，‘無能’的話語充滿了耳朵，乞討被人笑過、被人打過、被狗追過、被狗咬過，摘野果被蟲蟄過，被蟲咬過。爹爹陰沉著臉‘孩子，記住這句話：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一再虛於委蛇，別怪人家無情，這就是債，我們的債，得讓他們償還，爹爹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永遠不會放過這些惡人，爹爹自有爹爹的辦法，只是你還小。’爹爹仰著臉，閉著眼，流著淚，一陣沉默，非常無耐。”

“我和爹爹來到了城鎮，爹爹乞討到紙張筆墨，開始寫寫畫畫，終於能換到金幣，我們的生活漸漸好起來，雖然破衣爛衫，但再不用為吃喝犯愁。一天，人流中，楊心機和文頭善面的女人互相攬著走過，華麗的服裝非常顯眼，漂亮的模樣引行人的妒眼，‘娘……’爹爹捂住了我的嘴：‘那是一對蛇蠍，一對蛇蠍、一對蛇蠍、一對蛇蠍、一對……’一開始爹爹聲音僅有我能聽見，後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爹爹披頭散髮、舉著雙手，大喊大叫著向前走去，爹爹瘋了，那對蛇蠍人看了一眼我們，文頭善面的人，披金戴銀，出人頭地，她又得到了她想要的。”

“爹爹跑了，跑丟了鞋子，我哭喊著追去，累了，爹爹躺在地上嘴裡仍絮叨著‘一對蛇蠍’，我趴在他身上，‘孩子，你是誰？誰家的孩子？我的孩子，哪裡去了？’就這樣，一陣清醒，一陣糊塗，我邊乞討邊照顧他，不知道過多少個日夜，爹爹又跑到了良心村，他們拿起棍子，放出惡狗，爹爹嚇的大叫著飛跑，我追不上他，遠遠的看他奔向大河，我摔倒在地，再也不見了爹爹。”小蠱女流下眼淚，眾人也流下淚水。

“孩子，你爹爹沒事，總有一天，我們能找到他。”環宇師太勸道，“對不起，我剛才太兇了。”小四給她擦乾淚，輕聲說道。“不怪你，我希望能找到爹爹。”小蠱女低聲道。小蠱女大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醒來後，我見到了師父。”說著，指向畫像。

“師父行蹤不定，每當趕路都讓我閉上眼睛，有時醒來不見了師父，剛害怕，師父聲音傳來，好像就在門外。終於有一天，師父把我帶進這個山洞，師父陪了我多日，把畫像畫在石壁上，師父不在的時時候，野獸在洞外狂吼撕咬，我嚇得瑟瑟發抖，眼睛不敢看向洞門，好在那洞門緊閉不開。洞門自動開了，外面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大自然的風光就是美，直到有一天，我撿來了小驢，小驢雖小，但膽量極大，野獸看著小驢就像見了瘟神，洞門再也沒有閉上過。毒蟲爬進那個亮坑，我不會感到一丁點兒害怕，我經常看那毒蟲相搏，漸漸的我感到哆嗦腹痛，我不知道已經中了毒，想想不見了親愛的爹爹，已經沒有了親人，師父又時隱時現，我腹絞難忍，不如一走了之，吞下了毒蟲，昏倒在地，朦朧中見到了爹爹，‘孩子，見到你，他們難受，看到你的眼淚，他們痛苦終生，生不如死，讓他們嚐嚐吧。’我竟然沒死。”

“我終於走到那些喪盡天良的人面前，‘小乞丐，你們沒有死？’，特別是那文頭善面的女人，把我推出高高的大門，那楊心機重重甩了我兩個耳光，他們都看到了我的眼淚，回來時我撿到了孤苦伶仃的小驢，進洞後師父給了我這個特殊的瓶子，‘孩子，化蠱瓶，悔心蠱毒，自己的良心就是解藥，你痛苦一分，喪盡天良的人就痛苦十分。’後來只聽過師父聲音，再沒見過師父人影，痛苦極了，我和小驢就到喪盡天良的人面前走一趟，忍著羞辱，我沒有言語，只有眼淚。爹爹，你在哪裡？女兒好…好…想…你！”小蠱女說著又昏倒在石床上。“可憐的孩子，可憐的父女，一群喪盡天良的偽善人。”環宇師太閉著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