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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丫鬟沒想到他會這麼不講情面,又一人道:“奴婢們是夫人賞賜……”
“那你們去跟夫人說,說不想在我這伺候。”賀珩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悠哉悠哉品著茶香。
六個丫鬟不敢再反抗,跟著廣金廣銀離開。
這群人前腳離開,雲墨捧著賬本走了進來,他說:“這是小院三個月的銀錢出入。”
賀珩接過賬本,說:“我先看看。”
雲墨說:“今天賀府上下都很奇怪。”
賀珩翻看著賬本,問:“哪裡奇怪?”
雲墨說:“公子在宮中當值有所不知,今日小院裡來了三撥人,個個都在門前徘徊了一陣,小的瞧了一下,是老夫人、夫人和賀大人身邊的。”
“哦。”賀珩答應了一聲。
雲墨見了覺得他沒放心上,因此又說道:“公子,你說他們這是何意?”
“嗯……”賀珩合上賬本後說:“八成已經投靠了哪位皇子。”
“什麼?”雲墨問:“他們是不是要幫自己的主子除掉少夫人肚子裡的孩子?”
“十有八九。”賀珩嘆息一聲,將賬本還給雲墨,“繼續留意府裡的大小事,如果再有異動提前告知我。”
“是,公子。”
樹葉落盡前,皇帝組織了一場秋獵。王公貴族都在應邀之列,賀珩作為御林軍也不例外。
皇家獵場在京郊,那是一片樹林和草原的組合。鑾駕來到這邊就安營紮寨,做為御林軍,皇帝的護衛,自然要做好巡視和保衛。
皇帝的妃嬪、子女,以及近身隨侍的宮人,他們所居的帳篷就有數十頂。再加上各個王公大臣及其家眷,整一片帳篷,重重疊疊約有幾百。
賀珩跟在革池身邊,去林子邊巡視。
革池問他,“你夫人跟來了嗎?”
“沒有。”賀珩說:“她想念家鄉的叔叔嬸嬸,我便將她送回了兗州府。”
是的,所謂在山上休養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在賀珩進京時,崔沂婷就帶著丫鬟回了老家。
至於胎像不穩更是沒影的事,崔沂婷除了有些孕吐,身子壯得跟牛似的。
“那就好。”革池說。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賀珩問。
“沒什麼。”革池說:“陛下兒子不少卻沒一個給他生出孫子,你說如果你夫人這一胎生了兒子……”
“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賀珩說:“大哥,當手上的籌碼不夠多的時候就拼命給自己加碼,否則就會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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