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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那隻猴?自然是那兩把刀,那兩個把她幾乎逼入絕境的兩個人。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崔沂婷苦笑。
悅顏想開口詢問,卻被崔沂婷眼疾手快捂了嘴。
那兩個丫鬟還沒說夠,一個說:“聽說二皇子準備迎娶側妃了,老夫人給侯姑娘準備了嫁妝。”
“是啊。”另一個說:“大夫人打算讓大公子秋闈後訂下婚事,我看喲,崔家二表姑娘要春心錯付了。”
崔沂婷聽到這裡便不再聽了,她示意悅顏離開。
主僕兩人一起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路上,悅顏見崔沂婷似乎愉悅了很多,便問:“少夫人為何高興?”
“我高興嗎?”崔沂婷笑著問。
悅顏指出,“少夫人一直笑著。”
崔沂婷收斂笑容,問:“現在呢?”
“好多了。”悅顏說完一愣,想問又不知從何處問起。
他們來到大夫人的院子,就看到大夫人指揮的下人們團團轉,“給佛祖的香油再加十斤。香燭別忘了!還有,大公子的箱籠收拾好了嗎?找兩個人給我抬過來,我要清點一下。小佛堂的香不能滅了,每日都點!孔老夫子的牌位多供一盤水果。”
“少夫人,姑太太這是在做什麼?”
崔沂婷搖搖頭,她也不懂。
誰知身後傳來一個女聲給主僕二人解惑,她說:“大表哥要去參加秋闈了,姑姑現在緊張的不得了。”
“原來如此。”崔沂婷說:“姑姑這樣繁忙,不知叫我來何事?”
崔蘭婷說:“姑姑現在顧不上你,大姐若是不介意,去我房間小坐一會兒?”
“好啊。”崔沂婷看著崔蘭婷說。
堂姊妹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大夫人的院子,崔蘭婷的住處離此處不遠,但離大公子尺逸松的院子更近。
那是一座繡樓,靠著小花園的假山。
崔蘭婷說:“這裡是姑姑特意選的,當年姑姑是想親上加親的,奈何來的人是我。”
“是你又怎樣?不能撮合?”
崔蘭婷沒想到會聽到這番話,她問:“你從未想過嫁給表哥?”
崔沂婷搖搖頭,“其實,我曾想過嫁給二皇子……”
說出這句話,崔沂婷聽到悅顏倒吸一口氣的聲音。這一刻,她慶幸跟她過來的是悅顏,其他人,尤其蘇姑姑被她留在了賀府。如果蘇姑姑在這裡一定會疑惑,而不是驚訝,因為從始至終,崔沂婷都沒想過什麼二皇子。
但這不妨礙她將假話說給堂妹聽,她說:“二皇子對太傅府真的很縱容了。二皇子妃生不出兒子,他不僅沒有遷怒太傅府,還願意娶太傅府推過去的姑娘。如果這個姑娘生下兒子,那就是皇天潢貴胄裡的頭一份。陛下會高興,二皇子會高興,如果二皇子繼承大統,那這個孩子就可能是太子,未來的皇帝,如果是你,你選一個還未出仕的大臣之子,還是選當未來皇帝的母親?”
崔蘭婷沉默了,她的愛情在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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