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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伍率先開道的關寧輕甲斥候騎馬見到一處小溪便停下來洗刷馬鼻休歇片刻。卻見溪流附近有乾涸的血跡和遺棄的宋國制式軍刀,士卒們面面相覷,伍長拔刀沿著血跡前去檢視。
譚武率領的關寧鐵騎抵達戰場後成了收屍隊,初次親歷戰場的世子目睹著滿目瘡痍,屍骸累累,還未下馬便吐了出來。
已經下馬準備收屍的裴寧被譚武踢了一腳,只得去攙扶世子下馬,擰開水囊塞子遞了上去,關寧鐵騎收屍前優先找銘牌和護心鏡夾層中的書信,大唐軍人,關寧鐵騎和虎豹騎的老傳統,大唐軍卒能在沙場上視死如歸,靠的就是優待烈士家屬,這些書信銘牌就是證明烈士身份的信物。
喝水漱口的世子吐完後默默的和軍卒一起加入收屍的行列,千人大營,收拾完九百九十九具,洗乾淨清點銘牌後,發現新任營長顧無言屍體不在。
譚武下令將尚可辨認身份的屍體運送回城,斷肢殘軀則堆積在架起的柴火堆上付之一炬,眾將士左手扣胸行禮,閉眼低頭悼念,願得此生長報國,何須生入關寧城。
現場還發現了滿弓營特供的破甲箭,被人折斷隨手拋棄,譚武還是蠻擔憂張半弓的,雖然二人相交不多,但畢竟都在關寧城,隔三差五還是會見一面的。
現場一具敵方屍體都沒有發現,根據屍體的大概死亡時間推斷,如果敵人是大股軍隊,絕對沒有時間將死去袍澤的屍體拖走,最合理的就是刀牌校尉劉那處戰場消失的一具鐵浮屠,一人屠一營?張半弓不知是去追兇還是被擄走了。
一個孱弱的宋國將大唐戰力最強邊軍搞的烏煙瘴氣,正當譚武無可奈何時,一隻信鴿飛來,傳令官從鴿子腿上取下捲紙迅速遞上。
譚武看後沉默片刻,是陳子云的情報,鴿子是錦州的,可陳子云真的在錦州嗎?
一名外側傳令官來報溪邊血案,譚武聽後分析為匪兵流寇所做,便令裴寧和世子率隊前去檢視,情報內容為宋帝不敢再次現身,關內安寧。
一伍九人隊伍縱馬離群而出,沿途裴寧問了下什麼情況,回來報信的斥候隊伍只說是一家獵戶慘遭虐殺,懷疑是極個別流竄的宋國匪兵所為。
隨隊的裴寧心裡咯噔一下,那個曬的黑黑的小姑娘苦苦也是獵戶,但願不是她。
原本佈滿陰霾的天氣更加陰沉,遠處的鉛雲幾乎與地平線平齊,像是隨時都能下一場潑天大雨。
終於到達溪流邊,先行的斥候已經下馬原地駐守驅趕野獸,
從沒有覺得腳步如此沉重的裴寧腳步略顯遲鈍,一旁的世子發現了這點,卻沒有當回事,只覺得這小子難不成是累了?畢竟剛才的屍體他可沒少搬,但好歹也是和陳成一起經歷過血戰的人。
戰場廝殺歸戰場廝殺,即使手段殘忍下作,那也是各為其主,各為自己的家國拋頭顱灑熱血,而這個溪流邊上臨時搭的帳篷都是些平民獵戶。
觸目驚心!
臂膀面孔脖頸微黑的少女雙手反綁被扒光了從下而上插在一臂粗細的木樑上,面容扭曲至極,切開的血肉和拽下帶發的頭皮還連在腦袋上隨風飄蕩,帳篷中是一個早已斷氣的老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塞進了存放獸皮的箱子之中。
“砰”的一聲,裴寧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沒有大喊大叫,鼻子都沒有發酸,眼淚奪眶而出!
李慕白立刻反應過來:“全部燒掉安葬好,通知各部斥候,抓到活宋國匪兵賞銀百兩!”
“你認識他們?”李慕白蹲下來單手按在裴寧肩膀上,擋在他和帳篷中間,彷彿她身後就是正在湧出無數惡魔的地獄。
縱是經歷過獨自面對鐵浮屠和血腥無比的戰場,裴寧仍舊渾身顫抖。
如若不是裴寧尚未開渠引水,此時他辛苦搭建挖掘雕刻的人身小天地會毀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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