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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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骨雄壯故而山脈綿長雄偉，氣血充盈所以江河浩蕩，好體魄，只是水運過於旺盛精純，沒有懸劍橋或者龍膽坐鎮水運，人身小天地便會水災氾濫， 嗯？還有一顆英雄膽的雛形。”

高空巡視的飛劍忽然調轉劍頭，嗖的一聲掠往某處斬下一大撮黑色怨念，那段怨念粘稠無比，即使被飛劍斬落，仍然湧動不已試圖逃脫飛劍的拘束。

此時躲在某處的一粒黑色心神大氣都不敢出，好不容易隨著尚未復仇而緩緩長大，如今居然被那芥子飛劍削下大半！

要知道這份怨念已經被那位豢養食夢貘的高僧揪出大半，此時的劍脊之上纏身焰有了粘稠怨念作為燃料，燃燒的極為旺盛。

接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鏽跡緩緩剝落，原本體內代表氣血的水運洶湧奔騰，此刻卻平如鏡湖，而且水面迅速下降，也虧得裴寧開渠引水時吸收的水靈氣精純無比，人身小天地靜水深流，水運濃郁無比。

那柄鏽跡長劍輕而易舉牽引出裴寧身體中的水運，每當纏身焰燒一段時間，三尺鏽劍便會一頭扎入水中，發出滋啦一聲。

孟青鞘看著水汽濃郁到極點的山洞，抬手在霧氣中一撈，滿手的精純水珠掛滿了手掌，饒是見多識廣如自己，都未曾見過如此異象。

黑袍女子見濃霧不受控制的開始擴散，便從儲物法袍中取出自己蟹鉗幻化的冷豔鋸，冷豔鋸橫放長丈餘，青黑杆觸膝的瞬間，山洞中的濃霧便被嚴嚴實實的拘束起來，散逸不得分毫！

裴寧心神幻化成的小人則在仔細咀嚼飛劍使用過的凝霧之術，老師傅手把手揉碎了掰爛了教，實踐機會還多，若這還學不會，按那飛劍的說法就是一頭撞死算了。

龍虎山的外姓小天師一路蹦蹦跳跳，那位小姑娘像是想到了什麼，走路速度忽然慢了下來，於是行走間掏出一本古籍，紙張泛黃，終於她翻到某一頁後停了下來，此頁記載了這道無需齋戒設壇，且自己未曾見過的水法。

只是那裴寧不知道，他所施展的凝霧之術若是再上幾個臺階，便能代替龍王行雲布雨，這等道法早已失傳，便是這龍虎山藏書樓中的古籍拓本也只是粗略記載。

小天師輕聲呢喃:“密雲埋山，布雨淹海！”

好霸道的水法！

那個神神叨叨行腳武僧裝扮的裴寧，到底是什麼人？

長久淬鍊之後，劍脊和劍刃上的鏽跡脫落了一點，一個陰刻古篆雨字重現世間！劍刃劍脊看上去非金非鐵，色質卻如瓷如玉！

，！

孟青鞘感知後如遭雷擊！

這小子的福緣是真的好，一柄雞肋飛劍，鏽跡剝落後居然有一個古篆雨字，萬一真的是那柄與濯枝雨有關聯的飛劍，這就很有意思了。

久而久之，山洞中雲霧升騰，內溫度高，洞外溫度低，雲霧便開始起微風流動起來，再有絲絲電光從枯坐的裴寧單拳中竄入雲中，隨後小雨跳珠淅淅瀝瀝而下，矮小枯黃的雜草茁壯生長，一些小如甲蓋的野花尚未到生髮的時節，此刻卻紛紛抽芽綻放！

時雨催花！

世間刀兵皆以殺戮為主，然而這柄飛劍卻能生雨催花，就好像裴寧這個武夫卻是大道親水一樣，匪夷所思。

要知道修補飛劍耗費極大，劍修便窮，武夫泡藥缸子，武夫也窮，如此這小子就無需花費大量財力去修補自身和本命飛劍了。

孟青鞘收回思緒屏息凝神，她是見識過聖人掌中山河的，當下山洞中的花草泥土雖然本自具足，可雲霧雷電是飛劍神通和裴寧共同契合產生，如此無形之中已經有一份經歷大道流轉的珍貴經驗了！

不知不覺中百日已過，裴寧人身小天地中大量無臉小人聚集在摘星樓地基處做最後的夯實，天空之中不斷有靈氣幻化成的小雨如星滴落，為力竭的無臉小人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