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歐陽朔與哥舒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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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我來送吃的了。”

“這，誰又來了？不是剛送來嗎？”

慌亂之中，葉林趕緊變成了原形，鑽回了秦歡的袖子裡。秦歡似乎能感覺到葉林的不耐煩。

秦歡推開門，盯著徐素說道：“原來是徐素小姐，有勞了。”

“恩公客氣了。”

徐素將籃子放到秦歡的桌子上，隨後便離開了，桌子上還放著另一個籃子，自然是徐琳的。

“琳兒來過？”徐素看了看秦歡的屋子，又瞅了一眼秦歡的書桌，湊了過去，拿起一張紙。

“你說徐琳？剛走。你自己來的？”

“對啊，殘柳無言燕不誤，西風轉，世已秋。躊躇具備對影孤，嘆今昔，淚空流。呦，不錯嘛，這是恩公寫的嗎！”徐素笑了笑，靠近秦歡。

“隨便寫寫。”

“恩公，你一定有很多故事，可否跟我講講。”

秦歡則是從籃子裡端出飯菜，面無表情的說：“既然你想聽，那我便說吧。”

天已經很黑了，秋雨卷著梧桐，在空中止不住的咆哮著，時時有三兩片樹葉跟著捲進門，外面的雨又下大了，自古逢秋悲寂寥，遭人念想的事情也又隨著風飛回了從前。

“我秦歡，生的悲催，三歲的時候，母親生妹妹死去，七歲父親被馬匪和妹妹也被馬匪拐了去，自此從未相見。”秦歡自嘲的笑了笑。

“從小吃百家飯長大，也沒幾個朋友，一個是叫歐陽朔，逃跑的那天，歐陽朔為了全城的百姓，放棄了活著的機會，卻對我說好好活著。”

他想起陳意來了，秦歡一想起來就滿是愧疚，他想念她燒的飯，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

以及那個承諾。

“恩公，恩公！”徐素輕輕的拉拽他的衣服。

“奧，奧，小姐。”

徐素坐到他的對面，將他從記憶里拉了回來。

“那個時候，我父母早逝，她遷到此處，我倆自此相依為命，偶爾我去河邊釣一條魚，我倆也會開心到半夜睡不著覺，那時候的日子很窮，但。”秦歡有點說不下去了

“不說了，大小姐，我們還是吃飯吧。”秦歡勉強笑了笑。

徐素也不再說什麼，靜靜的坐在他身旁。

“抱歉，讓你想起了傷心事。”

“沒事。”秦歡點點頭，心裡對陳意的思念達到了極點。

“你一定很愛她吧。”

“她生死未卜，我卻在這。”秦歡搖搖頭，尷尬的笑了笑，放下了筷子。

濟南府

“歐陽朔叩見大汗。”歐陽朔不甘心的跪下磕頭，濟南府內，突厥大汗哥舒覺羅突然造訪。哥舒慶則和阮玉站在覺羅身旁，面帶微笑看著歐陽朔。

“免禮，這是慶兒和阮玉給我尋的濟南知府，歐陽朔？”哥舒覺羅坐在知府的座位上，大笑。

“回大汗，正是在下。”歐陽朔抬頭小心的看向阮玉，阮玉站的筆直，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大汗，這是臣在濟南城內捉到的美女，特意獻給大汗！”阿史那蒙說道，隨後揮了揮手，幾個突厥人押上來了十多個漢人女子。

“哦，歐陽朔，希望你好好為大趙效力，本汗不會虧欠你的，這濟南城的規章制度，就由你來吧，朕信任你，你可千萬別寒了朕的心啊！先退下吧！”

歐陽朔緩緩的答應，轉過身去，正要離開，他正好看見了那些個女子，陳意竟然在那裡面！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可是！唉！陳意沒死，自己也能給秦歡一個交代。他相信，秦歡會回來的。

“大汗。歐陽朔回過頭，重新說道：“臣希望大汗，停止殺戮，濟南城飽受戰火，還請大汗寬厚待民，安定民心。”歐陽朔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