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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潘有芳沉默點頭,由人撐傘,與孟雲獻並肩沒走幾步,便遇上被家僕攙扶著走來的蔣先明。
自張敬受刑而死後,蔣先明便大病了一場,稱病在家中臥床了好些天,到今日才勉力撐著身體來此祭奠。
蔣先明見到與孟雲獻一塊兒走過來的潘有芳,他面露驚詫,隨即朝二人作揖:“孟相公,潘三司。”
“蔣御史這是病了?”潘有芳看著他。
“小病而已,張相公出殯之時我沒有趕上,今日清明,說什麼都得來。”蔣先明說著,便是一陣猛烈地咳嗽。
“那你去吧,我與孟相公便先入宮了。”潘有芳說道。
孟雲獻從頭至尾沒與蔣先明說話,蔣先明勉強站直身體,看二位大人與他擦身而過,他不由回頭,“孟相公。”
孟雲獻停步,轉過臉來。
煙雨迷濛,蔣先明從身邊人手中抽出紙傘,“我有些話,想問孟相公。”
孟雲獻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說什麼,只瞧了裴知遠一眼,又與潘有芳道:“潘三司,看來你我不能一道了。”
“不若,我與潘三司一塊兒走?”裴知遠適時說道。
“既是如此,孟公,我便與敏行先走。”
潘有芳頷首。
裴知遠與潘有芳坐了一駕馬車,孟雲獻看馬車碾過泥濘走遠,他便從身邊家僕的手中取來紙傘,家僕適時退開。
山間草色,幽碧溼潤,蔣先明與孟雲獻各自撐傘,相對無言。
“蔣御史可是睡不好覺?”
孟雲獻終於出聲,他盯著面前這個人眼下倦怠的青色,“因為聽了崇之的遺言?”
蔣先明沒有反駁,“孟相公與張相公也曾是多年好友,所以,我想聽一聽,孟相公您如何看待張相公受刑之前的那番話?”
“現如今,朝中有誰敢在你蔣御史面前說真話?”孟雲獻扯了扯嘴角,隱含嘲諷。
蔣先明手握風聞奏事之權,誰在他面前說話,都得萬分小心。
“今日所言,只孟公與我知曉,蔣某絕不會以此相挾。”
“可我卻沒什麼好告訴蔣御史的,當年在雍州的是你,親自下令處死玉節將軍的也是你,我
遠在千里之外,如何能比你清楚其中的緣由?”
“是,的確如此。”
蔣先明乾脆扔了傘,好讓自己這燒糊塗的腦子清醒些,“代州糧草案我亦在查,錢唯寅先找上的人是我而非張相公,若當時我不曾有一時的猶豫,若我能快張相公一步,先遞上奏疏,也許張相公便不會死……
他是我蔣先明心中敬重的人,我亦知所謂的私受良田,結黨營私,定是代州那幫犯官身後之人的故意構陷,可我想不明白,為何張相公要在臨死之前說那樣一番話,我當年就在雍州,我看到的,查到的,都在告訴我,我處決的,是一個於國有罪,罪無可赦的叛國佞臣!”
“那你就繼續相信你的證據!”孟雲獻在傘下盯著他,“十六年來,你蔣先明不是一直也沒懷疑過麼?只因崇之臨了的一番話,你便來問我?那我,又該去問誰?!”
雨水浸溼蔣先明的幞頭,他一時啞聲。
“你是天子近臣,這樁糧草案若是你來上奏,你的下場只會比崇之更慘,我理解你一時的猶豫,亦知道你蔣御史清正剛直,並非怕事之輩,”雨聲掩飾諸般雜聲,孟雲獻走近他,“可今日我想問你,你以為官家為何將你看作近臣?”
蔣先明是直臣,張敬亦是直臣,但蔣先明是官家的直臣。
若是蔣先明重提糧草案,即便是手握錢唯寅這個鐵證,也必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因為他是敕令如天的局面當中,正元帝留給世人的障眼法。
正元帝用他來告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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