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馮飛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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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安槐給雲慶帝寫的信件中，提到了這一年多他在天都國幹了些什麼事情，事無鉅細，連一天吃了幾頓飯，都要寫下來，跟寫日誌似的。雲慶帝看得頭疼，交給了下面秘事房的人，讓他們整理出重要的內容再拿給他看。

申屠凌現在看的就是精簡後的版本，要不然他在這兒站一天都看不完。

……半個時辰之後。

“陛下，當時我們猜想，豐安國和天都國可能會聯盟，於是您派沈家和龍家的人分別去了北邊和南邊，沈大人他們並未發現豐安國有何動勁，但還是打傷了對面的一名大宗師，形成了威懾。此外還發現了紅力丸這一奇物，可是此藥地形成有違人道，於是您下令封存，不準讓人研究，還讓南邊的人也看看天都國有沒有類似的藥物，我們並未發現，看龍安槐的意思是，過了一年多，發現了？”

“不止這些，他還發現天都國軍中也有人使用此物。朕曾經問過武帝，他否認，不知道紅力丸是什麼東西。”雲慶帝右手食指敲敲桌子。

“你讓手底下的人繼續打探，不要操之過急，以免他們狗急跳牆，現在是難得的和平時期，朕希望能夠繼續保持現在的局面。”

申屠凌退了出去。

“咱們的陛下心不夠狠啊，”申屠凌走出宮門，遇見了雲隱軍首領馮飛燕。

“申屠大人，我也不同意你當時的觀點，紅力丸確實不該出現，這東西容易讓練武之人投機取巧，陛下並不禁止私下武鬥，如果有人在決鬥中亂用這種東西，勢必造成大量的武者傷亡。”馮飛燕回應。

“唉，不說了，飛燕，這都快中午了，你怎麼進宮來了？”

“是皇后娘娘說想吃天下齋的點心了，讓我幫她帶一些。”

“哦，那替我問候皇后娘娘，在下告辭。”申屠凌拱拱手。

“一定帶到，”馮飛燕抱拳，走向鳳霞殿。

“孃親，我來了，”馮飛燕看到了正在賞魚的獨孤琴語。

大業國皇后已經年過四十了，雍容華貴，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國母的風範。

“你都多大的人了，讓別人看到你這樣，又要來告你一狀，不知禮數，沒人的時候我不挑你理，在這外面，我怎麼跟你說的？”獨孤琴語手指捏著餌料，灑在魚糖裡。

“是是是，我尊敬的皇后娘娘。”馮飛燕做了一個不規範的屈膝禮。

馮飛燕現年二十二歲，雲慶帝剛登基那會兒，陪獨孤皇后去大京城郊外的雲遊寺上香，彼時的獨孤皇后已經嫁給皇帝三年，可依然沒有懷上龍子，雲慶帝又不另選嬪妃，下面的大臣終於逮到了機會，上告天地，下告祖宗，把先皇都搬出來了，就差一頭撞死在大殿之上。“繼承大統，綿延子嗣，鞏固國本……”每天大臣們的摺子，不管說什麼事，先以這幾個字開頭，跟提前商量好似的，雲慶帝每天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獨孤皇后也多次勸說皇帝，雲慶帝實在沒辦法，承諾再等兩年，如果皇后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就納妃。

那天，雲遊寺來了一個僧人，放了一尊送子觀音便走了，很多沒有孩子的婦人，都去拜了拜，然後就懷上了孩子。雲慶帝聽說了這件事，趕忙拉著獨孤皇后去了雲遊寺。

在雲遊寺散步的時候，獨孤皇后聽到一陣小兒的啼哭聲……

“也是你我二人的緣分，你哭得很大聲，侍衛把你抱過來，我正想摸摸你那髒兮兮的小臉蛋，你那瘦弱的小手卻主動地抓住了我的手指，還對我笑，我跟陛下決定不把你送到城裡的小兒院，我沒有孩子，就把你當成我的孩子。”獨孤皇后笑著說道。

“娘啊，你都說了多少遍了，耳朵都起繭子了。”馮飛燕掏掏耳朵。

“人上了年紀，總是喜歡回想舊事，後面生了幾個皇子，公主，但你帶給我的感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