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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之狀,朱瞻墉自不會掛懷於胸。
他凝視夏輝,冷笑道:“吾未曾言自己為豪傑,英雄常早逝,你以為我有英雄之志乎?”
夏輝此刻已無暇顧及朱瞻墉言語,地牢之內,哀嚎四起,刺骨的瘙癢令他心智混亂,無法清晰分辨朱瞻墉所言。
夏輝咆哮道:“朱瞻墉,有種便取我性命,殺了我!”
朱瞻墉走近,注視夏輝,森然道:“還記得我之前所說否?你會求我賜你解脫,告訴我,幕後主使何人,我便讓你一了百了。”
夏輝雙目赤紅,直視朱瞻墉,這次他聽清了朱瞻墉的話語。
他一字一頓道:“你,妄,想!”
朱瞻墉聞此,微微一笑:“甚好,夠硬氣。無妨,我們有的是時間。”
“老奴在此。”
“啊,在,殿下有何吩咐?”
劉三被朱瞻墉的話語驚醒,忙上前,以更恭謹的姿態應答。
朱瞻墉戲謔地瞥了劉三一眼,笑道:“此人,好生伺候,飲食俱全,若他不食不飲,你便強灌,此人若亡,你難辭其咎!”
劉三望了夏輝一眼,立刻恭敬回應:“殿下放心,此人若死,小人提首來見。”
朱瞻墉點頭,再看夏輝一眼,冷笑:“我倒要瞧瞧,你能撐到何時!”
“退下!”
夏輝囚室的大門再度關閉。
朱瞻墉開始逐一詢問其餘牢房的犯人。
有人堅如磐石,一言不發。
對此類人,朱瞻墉不予理睬,繼續詢問他人。
有人承受不住酷刑,直接招供。
但他們也無法道出幕後主使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一個稱號,那些人稱其為主公。
他們自己也不知主公是誰,容貌如何,甚至年齡大小皆不知,因每次見主公,對方皆披黑袍,遮掩得嚴嚴實實。
而在這些人中,唯有夏輝見過主公一面。
得到所需資訊後,朱瞻墉讓人將已招供者帶走。
至於去向,朱瞻墉並未過問,能去之處太多,這些小卒,還不需他費心。
時光荏苒,次日已至。
朱瞻墉如昨,早早到來。
但今日,所有獄卒看向朱瞻墉的目光中閃爍著敬畏之光。
朱瞻墉掃視獄卒,微微一笑,算是與他們打了招呼。隨後,在劉三引領下,再次來到夏輝所在之地。
再見夏輝,面色較昨日更為蒼白。
褲腳處的鮮血始終未乾涸。
朱瞻墉瞥了一眼夏輝血跡斑斑的褲子,皺眉道:“如此下去,此人定會失血過多而亡,嗯。”
言至此,朱瞻墉頓了頓,對劉三道:“去,請太原城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來,為他療傷。”
劉三不敢怠慢,連忙應道:“遵命,殿下,小人這就去辦。”
說罷,劉三匆匆退出牢房。
朱瞻墉再次看向夏輝,上前問道:“你想好了,真的不說?”
夏輝虛弱地抬起眼,瞥了朱瞻墉一眼,臉上帶著嘲諷:“想我背叛主公,休想,你殺了我吧,呵呵,這點折磨算得了什麼?”
朱瞻墉微微點頭,看了看夏輝的下身。
“看來老鼠啃噬得他幾乎無知覺了,嗯,不過無妨,待會治好他的傷,我們換種刑罰,那刑罰頗有意思,不僅能療傷,還能讓他體驗何為真正的崩潰。”
朱瞻墉的話語讓夏輝心中一緊。
他嘶聲喊道:“朱瞻墉,你究竟想怎樣,要殺便痛快些。”
朱瞻墉卻未理他,而是對身旁侍衛道:“解開他的褲子,將裡面的耗子找個地方養起來,等他能熬過下一關,再讓他回味這一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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