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魔門再侵，舊有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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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人則是笑了笑，再次將目光投向靈虛寶鏡。

此時，玉虛宗的兩大地仙境強者皆被限制，這寶物已經唾手可得。

然而他剛伸手，一條水龍驟然襲來，速度之快，女人根本沒反應過來，便被洶湧咆哮的水龍轟向了石壁，口噴鮮血，再起不能。

滄月款款走來，笑容和煦道：“倘若這就是你們的全部，那恐怕是要留在我玉虛宗了。”

女人咳出好幾口鮮血，歇斯底里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幫這些臭男人！”

滄月對此充耳不聞，她又不是人，對她說這些作甚，跟個神經病一樣。

然而，滄月剛欲瞭解此人，病故又起。

“不愧是能集結南域征討我魔門的宗門，果然不能小試。”

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話落一道虎背熊腰、頭生牛角的身影出現在，令演武場為之一顫。

看到那道身影，李存之神色一驚，面露絕望。

此人他見過——魔門三尊之一的地之魔尊。

如此強者，居然也來到了他玉虛宗。此刻，李存之內心之中不由生出一個想法——莫非天要亡我玉虛宗？

而滄月則是看著眼前虎背熊腰的存在，皺眉沉思，半晌才開口道：“老山君，是你嗎？”

地魔尊一愣，又仔細端詳了滄月片刻，而後目露訝異道：“龍女閣下，居然是你！時隔數百年，沒想到會在此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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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月面露不解之色，“我當年聽聞你身上發生了些變故……你現在是入魔門了嗎？”

如此開場，令在場其他人無不驚詫莫名。

沉吟片刻之後，地之魔尊收住懷念之情，神色再度變得堅毅，道：“不錯，老朽如今是在為魔主效力。”

“為何？”滄月不解。

當年她雲遊四方，結識同道無數。

這一位本為一方山神，忠厚老實，是山精鬼怪中出了名的老好人。她實在無法想到這樣的傢伙，會加入魔門那等兇惡之地。

地之魔尊抬手，回道：“因為，這世道太荒謬，太過虛假！老朽費盡心力，為村民找尋去除疫疾之法，他們卻誤以為老朽不想顯靈，伐山破廟，將老朽塑像搗碎。千年功德，千年心血，毀於一旦，失控之下，我將侍奉千年的信眾盡數屠戮。待理智迴歸，為時已晚，起初吾痛恨信眾們的自私，亦恨自己，時時陷入癲狂，直至遇見魔主閣下，方知天意弄人。”

滄月聽此，眉頭緊皺，“我不曾想到你會有這般遭遇，但……”

未等滄月說完，地之魔尊又道：“我聽聞你先前也曾鎮守一方，可你只因未能及時梳理水脈，受你庇佑千年的信眾便將你的塑像放至太陽底下暴曬、鞭撻，如此行徑，你不覺得荒唐嗎？”

滄月陷入了沉默，眉頭緊皺，仔細思考老朋友的話，直到她不經意間看到自己的小腹，神情立刻變得堅定，道：“或許人族之中確有自私自利之輩，或許這世道確實不夠完美，我曾經亦產生與你相同的想法，但他改變了我，他的出現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仍然值得我去愛護。”

地之魔尊閉眼，許久方才再度開口，“道不同不相為謀，吾說服不了你，不過看在往日情誼上，龍女閣下可否讓步，老朽不想與你刀劍相向。”

滄月閉眼，深呼吸一口氣，直視地之魔尊，堅定道：“抱歉，我答應過他，要守護好這裡。”

聽聞此言，地之魔尊嘆了一口氣，而後又是不住搖頭，臉露嘲弄之色，“這樣嗎？呵呵……這個世界果然荒唐，親友之間卻不得不刀劍相向，也罷，也罷，在新的世界，一切都會糾正的，這不過是創造新世界所必須付出的代價罷了，吾——早已做出為之捨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