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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還沒顯出什麼,這會兒離得十分近, 嚴律額角未及時擦掉的水珠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正落在薛清極的唇上。
嚴律想幫他抹掉,卻見薛清極下意識抿起唇,舌尖舔過, 將那一滴自嚴律面板上滾落的水珠抿了進去。
他因這幾天的折騰和耗損而臉色平平, 唇色更是淺淡,更襯得舌尖紅豔。
嚴律垂下眼側開目光, 隔了幾秒開口:“因為只有你從不想我長生。”
薛清極的喉結滾了滾,卻並未出聲。
“山上的妖給我整的那些辮子, 就算是鉞戎也覺得是好寓意,所以拆的時候總會嘮叨幾句。”嚴律嘆道,“而你只拆那些辮子,從不編起來。”
他並不反感瀰瀰山的小崽子趁他睡覺在他的頭髮上瞎胡搞,也並不討厭鉞戎粗手粗腳拆他辮子時的囉嗦聒噪。
只是薛清極靈巧沉默地一遍遍拆掉他那些長生辮時,嚴律總會感到一種輕鬆愜意。
好像壓在頭頂的什麼沉沉的東西被一點點拆掉。
嚴律說完這話將薛清極拽著自己衣領的手掰開,他的眉間摺痕仍在,語氣卻冷靜了不少,既不像是剛才那樣憤怒,也沒有了往日的不耐煩和管教,只平淡地抓起撂在茶几上的煙盒和那幾張畫著墳頭的紙,對薛清極道:“你既然不想我拔孽,那就自己慢慢消化掉。我先回屋睡了,你自己去客房休息。”
也不再搭理薛清極是什麼表情,兀自回屋關上門,頭髮也懶得吹乾,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丟,自己半靠在床上咬著煙點著。
屋內沒開燈,只有窗外的路燈光線透進來,昏暗的像是一個夢魘。
門外估計過了十來分鐘才有動靜,薛清極輕手輕腳地走動,客房的門傳來“咔噠”關上的聲音。
嚴律這才撥出口濁氣,發現手裡還攥著自己瞎胡畫的那些紙,頗覺丟人又惱怒,皺著眉給撕吧撕吧丟進垃圾桶。
丟完了自己比狗爪子畫得好不到哪兒去的“大作”,嚴律心裡的悶勁兒仍在。
他其實從很早之前就隱約覺察到薛清極似乎對“壽數”的問題比旁人更在意,倒並非是要追求什麼長生,只是有種嚴律無法理解的執著。
或許是被寄生過留下的後遺症挺嚴重,薛清極的性格十分偏激,做事手段說得好聽些是殺伐果斷,說得難聽點兒就是鐵腕冷血。
成年後即便是卸入門劍得掌門和師兄贈劍,在仙門也有了名望,但那份兒溫和儒雅也最多誆騙一下其他人,內裡什麼鬼德行嚴律一清二楚。
在送走徐盼娣那晚,薛清極提起有一回他不過是報復一下招惹他的妖,就被嚴律大罵一頓。這茬當時嚴律沒想起來,這會兒忽然有了點印象。
當年妖族亂成一鍋粥,嚴律的瀰瀰山雖在妖族已有了些名頭,但到底也不過是盤踞一個山頭想平安生活的妖組起來的勢力而已,其他族群各支當時並不將他放在眼裡,與仙門更是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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