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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掏出一個荷包,遞給溫殊色,“東都花銷大,兄長身上也沒多少,這是上個月的俸祿,統共十兩,你先且拿去週轉。”
溫殊色沒接。
謝劭伸手接了過來,“多謝兄長。”
溫淮點了下頭,問謝劭,“妹夫在東都可有謀職位?王爺被封太子,妹夫當也在太子殿下麾下任職。”怎麼連一盞燈,連個僕人都買不起了。
謝劭把銀錢放在溫殊色面前,笑道:“一介武官,沒什麼出息。”
這時候,東都和地方藩地的差異便體現了出來,謝家封官的聖旨都出來了有十來日了,兄長還沒聽說。
自己造的孽,終歸都報應在了兄長身上。
問完祖母和父親的情況,知道兩人都還好,便也放了心,“時辰不早了,兄長先去沐浴早些歇息,有事明日再說。”
是不早了,客船隔壁住了一對小夫妻,他幾夜都沒睡好覺,“行,你們也早些歇息。”起身跟著僕人去了外院。
人一走,郎君便把房門關上,回頭看向坐在高凳上一臉堤防的小娘子,毫不掩飾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天亮還早,娘子不必失望。”
溫殊色想起在馬車上,和進屋的一幕,心頭髮虛,“郎君,兄長就在外面,改日吧,改日我任憑郎君處置”
天王老子來了,他今兒也得要小娘子哭天喊地,質問她自己到底是不是針刺。
上前握住小娘子的腰身一提,提到了旁邊的木几上坐著,不顧她的驚呼,手掌擒住她的腳踝,搭上肩頭,咬耳道:“改不了日。”
夜裡水缸內的一株荷花褪了葉,只剩下了雪白的枝幹和那嫣紅的幾處花蕊,不堪夜風的橫衝直撞,不斷起伏搖擺,挺起又被折彎,一枚花瓣搖搖欲墜,合上又開啟,摺痕的經緯之處很快滲透出了花汁,滴滴答答落下,幾滴落在硃紅的木几上,慢慢地擴散蔓延,木板上,窗臺前,床沿邊處處皆是風雨到過的痕跡,最終捲入幔帳之中,如同到了風口旋渦,荷花徹底被淹沒。
牆頭的貓兒嚶嚶嗚嗚地哭啼了半夜,直到嗓音變了調,嘶啞了,才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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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郎君出門時,小娘子沒能起得來,攤在一團剛掀起的狼藉之中,睡得死死的,四肢痠軟,眼睛都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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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打了水進來,把她黏糊之處擦拭乾淨,小娘子嘟嘟嚷嚷,碰到那處時下意識去踢他,小小的一雙足,也就他巴掌長,揣在胸口,毫無力氣,不痛不癢。
該瞧的該做的該聽的,昨兒都得到了,神清氣爽。
“娘子先歇息,今日我休沐一日,帶兄長去酒樓,待會兒晴姑姑過來接你。”
管他去哪兒,她是動彈不了了,捂住被子點頭,嗡嗡應了一聲,“嗯。”
郎君起身穿戴好,去了外院溫淮的門前,正打算抬手叫門,腰桿子突然一閃,一股刺疼傳來,當是昨夜縱容過頭了,忍不住拿手扶住。
溫淮正好開啟門,眼底下一片烏青格外明顯,瞟了一眼門外扶著腰的謝劭,目中露出了諷刺,“這東都天乾物燥,不比鳳城雨水多,妹夫還是吃點下火的東西,免得壞了身子骨。”
昨夜那動靜聲隔著院子都傳了過來,自己妹子雖說從小結實,但也耐不住他這般折騰。
當兄長的心疼自家妹子正常。
都是男人有些話不用明說,謝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瞥開目光,不動聲色挺直了腰身,裝聾作啞,“縞仙還在睡,我帶兄長先去逛逛。”
來了東都,自然得去看一眼。
昨夜黑燈瞎火瞧不清,天色一亮,再看住的這宅子,心頭犯起了嘀咕,問謝劭:“這宅子得多少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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