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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高中生涯的良子在縣城的雜貨店裡打工,這個暑假過去,她便要進入大學。只是,學業上的少許成功,完全填不了空虛的心。
去年今日,真一還在身邊陪著她,現在,卻只得孤身一人。良子始終相信,真一會醒過來,她的信念無懈可擊,只是直到今天,事情仍舊沒有轉機。
自從真一住進醫院,待在學校的良子話語明顯變少。她也曾和真一一樣,是個活潑好動的人,在那之後,卻經常留在座位發呆。
雖然良子也還能繼續和朋友們說說笑笑,但好友絃音等人也都明白,良子早就不復從前。
她們也過想讓良子重新開朗起來,可總是徒勞無功。沒有真一的良子,似乎會一直消沉。解鈴還需繫鈴人,或許只有真一醒來,一切才會恢復原狀。
快要一年多的時間裡,良子一有閒暇,就會去醫院探望。真一一直安詳地睡著,良子無能為力,也只能願他做個好夢,早點醒來。
這個晚上,結束一天工作的良子又想起了真一,一旦閒下來,她總會想起真一。
渾渾噩噩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天上沒有月,雲層沒有遮住的星星倒也把世界照得光亮。
良子去浴室洗了個澡,希望洗去一天的疲憊。可渾身淋著熱水,心卻更加勞累,那一刻,她忽然覺得有一點兒委屈,想再大哭一場。
她終於還是忍住了,或許是時間已久,影響漸弱,或許是年紀又長,變得堅強。可她還是在心中對這真一抱怨:明明是要答應的,可是你這笨蛋為什麼都不等我的回應。
出來浴室,夜深人靜,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螢幕顯示,這是第十一次來電,是父親打來的。
良子沒有猶豫,接聽下來,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的聲音:“良子,真一的情況有些變化,你明天來看看他吧”
那一刻,良子一時間竟然有些出神。毫無疑問,這是個好訊息,她一直心心念念所祈盼的,也許就要發生。
一會兒後,良子沒有顧及父親的話語,悄然在夜色下出了門,披著星光,去往醫院。
時間很晚了,路上沒有車輛,雖然醫院也在縣城裡,但良子至少要一個人走半個小時的夜路。
昏黃亦或慘白的路燈燈光下,她的影子斜斜的拉得老長,空無一人的街道,只有她自己,彷彿在狂奔。
她幾乎一路小跑,急喘的呼吸聲和怦怦的心跳聲夾雜著,遮蓋了耳邊的風聲。良子快要忘我,她心中存滿期待。
然而,就在下一個轉角,兩個醉酒的男人橫行在道路中間,攔住了她的去路。
良子想從邊上繞開,但那兩個醉漢好像是存心找事,竟然朝著良子慢慢走去,將她包夾。
良子心中一陣惡寒,委屈感瞬間衝上心頭,如果這時候真一在,他一定會保護她。她的眼角快要落淚,帶著哭腔罵了一句:“滾開!”
兩個醉漢不作理會,沒有止步的意思,光影下甚至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月黑風高之時,惡人的意圖暴露無遺。
良子本應該跑的,但她卻停在了原地,挪動不得。眼淚終於從側臉滑落,她再也忍受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兩個醉漢即將碰到良子,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躥出,三兩下就放到了那醉醺醺的兩人。
良子仍然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那個救了她的男子向她走來。燈光下的男子是另一副面孔,可那一刻,她幾乎將其錯認成了真一。
“鄙人秋原,沒事吧,這位小姐”,那男子微微笑著,卻又用著平淡如常的語氣。
他只是想檢視良子的情況,然而在他面前的良子似乎沒有什麼事,只是滿臉淚花。
“謝謝你”,良子哽咽著,說了這一句。
秋原未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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