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們都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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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羽剛開始聽著身形一滯，抬頭想要說些什麼，可聽到後來，眼睛卻慢慢紅了。
等楚璃說完，折羽深呼吸了兩口，臉上的表情也終於不再是之前那樣冰山一般營業的表情。
“你來這裡，想要什麼？”折羽盯著楚璃問。
“想要的很多。”楚璃非常坦誠直接，“最主要的，自然是想要你幫忙。
不過，知道了你的故事之後，我也很想和你成為朋友，很想成為從今以後可以溫暖照顧你的人。”
折羽沒有說話。
楚璃頓了頓，便繼續道：“聽說了你的故事之後，我去打聽了一下當年那個拋棄你的男人。
我很想找他出來出出氣，不過我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成親了，還生了孩子......
同時，我瞭解到，他買房子的錢，甚至都是你出的。原來當初他離開你的時候，你還是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他。
其實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現在還要繼續回青樓賣藝，難道......是為了繼續供養他？
我不太明白，也不太懂，你為什麼如此痴情於他，一個那麼普通那麼平凡的男人。
他哪裡配得上你這樣無私的愛，他哪裡配得上你對他那麼的好？
不過，我怕我擅自行動會讓你生氣，所以還是離開了。”
折羽搖了搖頭，終於再次開口：“你誤會了。賤妾已經不愛那個人了。
當初是賤妾太傻，賤妾也覺得過去的自己很蠢很可笑，只是這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好在賤妾已經放下了，又怎麼會繼續當個傻子。
賤妾回到這裡，是因為......一些很世俗的原因。比如，生活的盤纏，又比如，賤妾已經敗壞的名聲。
只怪賤妾當初太天真，以為賣藝不賣身就是乾淨，卻不知道，去過青樓，就已經髒了，永永遠遠的髒了。”
“照你這麼說，我們都髒了。”
楚璃說完，走到嬌顏公主面前，摘下自己的頭飾，也不再刻意改變聲線，直接表露自己女兒的身份。
嬌顏公主也站起身來，將自己烏黑的長髮散落，對著折羽莞爾一笑。
“既然大家都是‘髒’的，是不是可以交個朋友？”
折羽啞然：“你們......”
過了一會兒，折羽才又搖頭道：“你們這又是何苦......賤妾不過是個風塵女子，哪裡值得你們如此。
你們今日到此究竟有何吩咐，敬請明說吧。只要是賤妾能做到的，賤妾必定全力為之。”
楚璃卻沒有立即接過這個話題，而是反問道：“折羽姑娘，你到這裡賣藝，期間是否從未遭人強迫？”
折羽怔了一下，答道：“偶爾倒也有酒醉之人鬧事，但是這邊的掌事會幫忙處理，不會叫我為難。”
“是麼。”楚璃看向嬌顏公主，“這就有些奇怪了......”
“哪裡奇怪？”折羽姑娘不解地問。
楚璃不答反問：“折羽姑娘，你有沒有見過這裡的人強迫其他女子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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