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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的分身？”
談山色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句話，雖然他一次次的懷疑一次次的否定，可還是繞不過去。他不願意相信自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不是一個......獨立的人。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別人的分身？
“你連分身都算不上。”
那人的回答，更為冰冷。
“當初我化身萬千，那才是分身。而你只是神念而已......很快了，用不了多久，那東西就困不住我了。到時候分身完全歸位，我也就會歸來。我只是沒有想到，我自己的一道神念，會因為時間的關係而變得疑惑起來。是我疏忽了......神念在外遊蕩數萬年，歷經萬事，又自己籌謀，其實便已經不再是我的神念。”
他停頓了一下：“若是我賜給你獨立之身，你覺得如何？”
“你？”
談山色停頓了一下，然後冷笑起來：“賜給我？”
那人像是沒有想到談山色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那人長長的嘆了口氣：“罷了......我的終究是我的，何必變成別人的。”
那片紅光忽然在談山色腦子裡炸開，談山色疼的餐叫一聲，然後昏了過去。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聖手
戰車在紅雲谷外面停下來的時候，天空上剛好有一條如玉帶般的雲河將太陽擋住。按照日子來算正是隆冬，可紅雲谷這裡一年四季鳥語花香。從外面看，怎麼也看不出來裡面是一個瘴氣肆虐之地。
當初那座道觀就修建在谷口，如今已經看不出來一點點痕跡。紅雲谷的紅雲大殿還要往裡至少二十幾里路，在一片濃密的叢林環抱之中。
天啟宗的戰艦漂浮在半空之中，連遮擋了太陽的雲河都嚇得四散，光明重新回到人間。這畫面如此的震撼，平靜之中的震撼。似乎有一種讓人不可忽視的預示，在每個人心裡滿滿的生長出來。
因為有天空上那密密麻麻的艦隊在，戰車停在紅雲谷谷口的時候也不顯得那麼孤單了。
紅雲谷谷口的城防來不及修繕，城牆坍塌之處依然還有血跡。
方文天帶著手下弟子走出山谷，站在空地上，看起來神態自若。
他雙手抱拳：“來的可是天啟宗的安爭宗主？久聞大名了。我聽聞安宗主行事一向以正義自居，只是這剛殺了兒子又立刻上門殺父親的事，似乎和正義沒有什麼關係吧。傳了出去，你天啟宗的名聲還能好到什麼地方。”
安爭推開車門出來，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
“趕盡殺絕這事，我挺喜歡。”
這句話，說的像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是啊，憑什麼只能是壞人對好人斬盡殺絕？
安爭的手平著一掃而過：“再加一句，寸草不生就顯得更好了。”
方文天臉色變了變，然後搖頭：“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
是啊，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安爭這樣的人，一個非典型好人。好人是什麼樣子呢？按照人們固有的認知，好人是那種以德報怨，渾身上下充滿了原諒兩個字光輝的存在。
這樣的想法可不是鳳毛麟角，那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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