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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去取笑他。
無它，從97年開始，甲方乙方，不見不散，沒完沒了，除了去年的一聲嘆息微微有些滑鐵盧，這些年的戰績已經為他樹立起了一個“賀歲片導演”的品牌。
馮曉剛。
這名日後可與張一謀等人平起平坐的大導演，此刻卻並沒有日後的赫赫威名，直到大碗崢嶸畢露，天下無賊票房震驚全國，才一步步地走上了巔峰。
“林先生，等你很久了。”馮曉剛一開口，就露出微微有些齙的兩排大牙，整張臉怎麼看都有股反派味道。
“原來是馮大導演，幸會。”林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兩人含笑碰了一下，馮曉剛才笑著說“王董的女兒怎麼樣？”
林嘯愣了一下，隨即就哭笑不得。
“她是我的粉絲。”
“沒事，我懂，我是過來人。”馮曉剛大笑著拍他的肩膀，卻沒有讓他覺得突兀，反而感覺相當隨和，和長相完全不同。
林嘯可知道，拍過他片子的，號稱他罵人的時候唾沫星子能噴到人臉上去。
當然，有可能是他的牙包不住唾沫的原因。
“林先生，首先恭喜你奪得影帝。”馮曉剛笑道“這個年紀，不容易。”
“馮導過獎。”
“林先生，最近賺的不少啊？”沒想到，馮曉剛說話根本沒有邏輯性可言，想到什麼就來什麼。
林嘯只當他是隨口說說，笑著回道“還行吧。”
“還行？”馮曉剛一愣，隨著感嘆地說“財不外露嘛，我也經歷過，我懂。”
你懂得也太多了吧！馮導你能告訴我你有什麼是不懂的嗎！
林嘯心中吶喊，臉上保持微笑。
沒等他說話，馮曉剛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慈善會，大多采取拍賣形式。我剛看了一下，新生代裡，就周訊，佟大衛，陸翼和你填了買家，李彬彬，範彬彬，黃小明都填的賣家。”
他狡猾地看了林嘯一眼，笑著說“周訊和佟大壯他們出道多久？你才多久？和你差不多同年的都是賣家，你要是手頭不寬裕，怎麼能填買家？”
林嘯很想說，是他和花凌容商討了一晚上都找不到賣的東西，只能接受這張紅色罰單。
現在好了，好歹還能套上個富一代的名頭。
他繼續保持微笑。
“玉觀音，一部戲多少臺在播，我猜猜，林先生你當初降價演出的事情，事後雖然沒人提，但是他們後來爆的投資劇組，才不到七百萬，用五六十萬來支付你的片酬？他們還拍不拍了啊？”馮曉剛得意地豎起三個指頭“我猜，加上四個月一結的周邊銷量，你至少淨賺了這個數。”
林嘯苦笑，果然，以後成為大導演的哪有簡單人，蛛絲馬跡就能尋到真相。他只能笑道“其實沒那麼多。”
“果然啊！”馮曉剛歡喜地和他碰了一杯“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錢！還真被我詐出來了！”
我靠！
林嘯心裡差點爆國罵，合計你剛才分析地這麼絲絲入扣是在唬人對吧！
馮曉剛一張臉都笑開了，湊近說“小林，有沒有興趣玩一把？”
林嘯疑惑地看著他“馮導的意思是？”
不遠處，正打算和馮曉剛套套近乎的範彬彬，頭剛回過來就看到了這幅場景。
她臉色一寒，身子迅速轉了過去。
“彬彬，怎麼了？不是說去和馮導問問角色嗎？”旁邊的黃小明詫異地問。
“我忽然想起最近檔期排不開，還是算了。”範彬彬甜甜一笑，轉身就走。
“不過就是運氣好得了個影帝而已，有什麼了不起？人模人樣做給誰看？”剛轉過身，她就咬牙怒道。
這一幕，已經進入融洽期的林嘯和馮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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