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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烈酒除了用來喝,還有就是用來消毒身上添了的新傷口了。

素衣知道現在的陳亮心裡壓力很大,孩子的事,半年過去了,他表情面上看著好像有了緩解,可是他的內心其實是依舊沉痛的。

所以,他說什麼,她都陪著他說說話,用於解壓,“後來呢?”

“後來啊,她告訴我,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自殺,無論是多麼艱難的處境,她都不會自殺,她來這裡只不過是想要冷靜冷靜,然後好好梳理心裡的想法。”陳亮抬起手,掌心立刻能夠感覺到風吹拂過去,像是帶著自由的翅膀。

陳亮轉眸看到素衣看著他,他便握起素衣的手像他一般抬起來,感受著風,時而大時而弱,完全沒有可循的軌跡,那麼自由自在的樣子。

“笑笑跟我說,人在世上活著就不會有絕對的自由,不過,人也應該像風一樣,不要斷了希望,現在弱了,總歸也會有強大的時候。”

“所以,後來,我只要有心煩事,或者情緒不太好的時候,都會過來,吹吹風,讓自己清醒清醒。”

陳亮說著,仰頭迎接著風的洗禮。

“你對笑笑的感情真好?”

“那是自然的。”他毫不避諱直言道:“按理說,我和她完全不一樣,也沒有交集之處的,可是,一次她的出手相助,讓我認準了她。那樣的一個人就是我想要一直追隨的人,不瞞你說,要是有可能的話,我以為我會等到她,可是,她的心裡始終都是有另外一個人的。”

他並不介意和素衣說這些話,因為這都是過去,他對她坦白這一切,沒有什麼關係的。這也是對自己一段痴念的告別。

“除開這些,我能夠在她身上也能學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她的堅韌、她的執著,還有迎難而上的固執,這些都是我從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有這麼多優點的,她很特別。她對她認定了的人和朋友,都是傾盡全力的。”

陳亮忽然握著素衣的手,“從她身上,我也學會了如何去愛一個人,去珍惜,去了解。”

“這快要一年的時間,我們朝夕相處,我今天忽然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不想要去刻意忽略你對我的好,我想要珍惜你。”

“陳亮……”

“素衣,孩子的事,你說我能夠全然放下,我的確做不到,畢竟那也是我的血脈,就算他不在了,讓我徹底的當他從未有過,我真的做不到,希望你能理解,我會在自己的心裡留一份空間來悼念他。”

素衣忽的一笑,在她的認知之中,男人都不是可靠的,因為男人都有一種善變的基因,可是這麼久的相處,她才發現,莫笑笑身邊的男人和別的男人都不一樣,他們都專一,熱情,真摯。

這已經讓她很是動容了,而陳亮現在的表白,看上去有些唐突,可是他卻是在用行動把自己的一顆心刨出來給她看。

不留一分隱藏和隱瞞,也不會只說好聽的話語來敷衍應付。

“在以後,我也會用行動來說明,我對你會用盡我的全部真心。”

素衣眼睛有些發熱,她點點頭,“我不會強求的,其實,如果孩子還在,我也不會嫌棄他是別的女人所生的,在我看來,我愛上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有了他,那麼他就是我得接受的,屬於你的一部分。”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陳亮把素衣攬在懷中。

“我今天一直想要告訴你這些話,可是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說,所以,才來到這裡,讓你擔心了,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這有什麼,你忘了,我是經過訓練的人,你躲哪裡我都能把你找到的。”

陳亮舒朗一笑,“以前我還異常的羨慕嫉妒褚先生,因為在他的身邊有笑笑,現在我不羨慕了,因為我有了你,以後我們在一起,時不時的可以拿狗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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