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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臉色沉得都能滴下水來，站在大樓前的消防車旁邊，酒店的火光映照在臉上，明暗不定。梁健走過來，站在他旁邊，婁江源忽然出聲：“你說，這老傢伙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他在現場，也早已得知羅貫中的訊息。
梁健回答：“估計是想給我們挖坑吧。”
婁江源沉默。半響，他忽然說道：“你說……”婁江源開了個頭就停下了。梁健看了他一眼，有些話不言自明。兩人互相看著，各自都看出了各自眼底都有那麼一絲希冀。如果，羅貫中這一次運氣不好，死在了裡面，那對於太和市，乃至整個西陵省，都將會是一場大的震動。如今西陵省這盤局，也將會很快走向終點。
但，這樣的想法，過於黑暗，甚至都不能說出口。先不說，這樣的想法，在道德層面上是否有缺失，兩人都不是窮兇極惡之人。就說，這樣的想法一旦說出口，若是被第三個人聽了去，只怕將會掀起無數風雲。梁健和婁江源也將會迎來無數殘酷的審問，甚至有可能是牢獄之災。
而這句話不說出口，這種可能性，也是梁健他們不得不防的。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壓下心底那一股子不能說出口的激盪。梁健想起徐部長侄女的事情，正要跟婁江源說，手機響了，一看是徐部長的號碼，忙接了起來。可聽到的，卻不是徐部長的聲音。
“我是徐部長的朋友，你是梁健，對嗎？”電話那頭，終於打通梁健電話的華晨，有些不能自抑的激動，彷彿只要聯絡上了梁健，自己的女兒就能平安了。雖然，他也知道，這不現實，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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