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求你把眼睛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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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刮鬍子。

時間算一算，才過了叄年。

然而這件事情她誰都沒告訴，繼續扮演著一個瞎子，看著他彎下腰跪在地上為自己穿鞋，疲倦捏了捏眼角，起身將寬大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緊了緊。

“寶寶，今天外面有點冷。”

谷語嗯了一聲，“我想看看女兒可以嗎，我想聽她的聲音。”

“不是叄個月前才見過嗎？怎麼又想看了，她今天在上學呢。”祁連杭撫摸著她的臉頰，溫柔望著她迷茫的雙眼，卻殊不知，這副模樣早已被她盡收眼底。

“我想。”

他不再反駁，“那我帶你去。”

住的房子早已換了，走出一棟獨棟別墅。

車外一路上的景色都好熟悉，她不敢扭過頭看窗戶，只能盯著面前擋風玻璃外，裝作一副失神的模樣。

然而車開到了市區中的一家紋身店後面停下，從後門走出來的人是程悅。

谷語微微瞪大了眼眶，他還是像以前那麼吊兒郎當的，染著一頭黃髮，但起碼氣質已經變得很成熟了，紋身店裡走出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是他，另一個便是曾經給自己背上紋過字的那個男生。

祁連杭抓住她的手，說道，“我去幼兒園接女兒出來。”

看著他下車，悄聲對他們說了什麼，不久後，從裡面出來了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小女孩，身上穿著粉色的公主裙，撅起軟嘟嘟的臉蛋，抓住程悅的手笑的很開心，她嘴中唸叨著什麼，谷語依稀能分辨出來，稱呼他乾爸。

程悅將女兒的小手放在祁連杭手中，被他帶著上車。

車門剛開啟就聽到一聲軟萌脆耳的喊叫。

“媽媽！”

谷語眼中泛著熱淚，閉上眼，漫無目的，去伸出手尋找她，祁連杭將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中。

“昔昔，想媽媽了嗎？”

“想啊！我好想媽媽啊，媽媽別擔心，我在幼兒園過得很開心哦，我現在還不想回家，媽媽不用每天都想我噠！”

懷中抱到了柔軟的孩子，她啜泣吸起了鼻子，將她用力緊摟在懷中，抱到自己的腿上，軟軟的身子，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媽媽，真的很想你。”

“媽媽不要想我，我在幼兒園過的很好，不用擔心的，爸爸也對我很好。”

她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顯然這些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都是祁連杭教給她的。

祁連杭站在車門外，緊繃的嘴角一絲笑也露不出來，彎下腰，聲音儘量放的柔和。

“寶寶，女兒要去上幼兒園了。”

祁昔捧住她的臉親了親，軟軟聲音撒嬌，“媽媽，我要去上學了，下次再來看昔昔吧。”

她苦笑，將臉埋在她的勃頸上用力抱了抱。

“好，昔昔要記得想媽媽。”

“昔昔會的！”

祁連杭將她抱下了車，拍拍她的腦袋輕笑，“回去吧。”

她笑起來軟軟的臉，這副樣子，簡直跟谷語一模一樣。

“爸爸再見！”

“再見。”

祁昔跑到了程悅身邊，抓住他的手。

他小聲說道，“走，乾爸帶你去吃早飯。”

祁昔回頭看著車裡的女人，不滿的撅著嘴巴，“為什麼爸爸不讓我見媽媽？”

一旁磨著紋身刀片的男人冷笑，低下頭恐嚇她，“因為你爸爸是個變態，他還逼著你媽媽在她背上，紋上一個你爸爸的名字。”

程悅瞪著他，“好了你，別嚇孩子，才叄歲，她懂什麼？”

男人嘲笑的挑著眉，揉了揉她的頭頂，“騙你噠，傻昔昔。”

“雷叔叔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