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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解元的酒量向來不錯,只要不是五十度以上的烈酒,一般很難把他喝醉。兩瓶紅酒下肚也就是一些微醺的程度,可以使睡眠更沉更香甜,但不意味著他就任人擺佈了。
感覺到施皓的行為異常,鄭解元的酒醒了大半:“你幹什麼?你先放我起來!”
施皓從後頭按住他的腦袋,已經完全聽不進旁的聲音。他的內心充滿怒焰,每一寸面板,每一節骨頭都要被帶有強烈腐蝕性的嫉妒吞噬。
他在熔岩裡哀嚎,鄭解元卻和別的女人在床上快樂。對他溫柔有什麼用?他只會說出“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種煩人的話。說不定和那個女人相處時,還會將“有個噁心的男人喜歡我”當做談資。
“我應該一開始就這麼做的……”施皓輕鬆地一把扯下了鄭解元的褲子。
鄭解元的面頰在枕頭上被壓得變形,兩隻手螃蟹一樣亂擺著,為這突如其來的事態發展驚慌不已。
就這麼會兒功夫,他其實腦子裡沒想很多事,更不理解施皓到底要幹什麼,就覺得好好的這又是怎麼了,誰招他惹他了?能不能先停一下讓他了解下事情經過先?
“等等施皓……”
“身上有這麼個紋身,你竟然還能到處勾搭,”施皓緊緊抓住手裡的頭髮,另一隻手撫著身下的掙扎激烈的腰背,“早知道就應該紋在你的臉上……”說著,他俯下身。
劇痛襲來時,鄭解元整個人都被震驚了,他以為自己的尾椎斷了,不然實在很難解釋這種要將人體撕裂成兩半的疼痛是怎麼回事。難以忍受的疼痛,加上對於施皓那些話的憤怒,僵硬了一瞬後,他掙扎地更厲害了。
“操,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他十指緊抓著床單,努力想要起身,被施皓握住手腕用身體壓了回去。
“別動。”施皓嗓音沙啞,語氣冷酷。
鄭解元腦海裡莫名出現一隻繭,一隻醞釀了整個冬天,終於在春天來臨之際成蝶的繭。
初生的蝴蝶撐破了不再適合自己的繭,一點點撕裂它,一點點從那個狹小的口子探出身體。
蟲繭從內部被摧毀,對蝴蝶的暴力毫無辦法。
鄭解元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繭。他感到害怕,前所未有地怕,當初從施皓床上醒來都沒讓他這麼怕過。
不僅是身體上的不適,還有心靈上的不適。雄性本能讓他天然地排斥這種行為,他一直避免去想和施皓更多的身體接觸,更不要說是這樣一個角色……
他當然不會以為施皓花那麼多錢那麼多精力只是想跟他做一輩子的“葫蘆兄弟”,但總要給他個心理準備不是?
為什麼忽然這麼對他?他最近沒做什麼啊,早睡早起堅持鍛鍊,也就今天喝了施皓兩瓶上萬的酒,對方總不會是為那兩瓶酒發飆吧?
“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你這樣……你這樣我害怕。”他真的好害怕啊,有種施皓下一刻就要把他弄死在床上然後沉海的錯覺。
身下的人體在輕輕顫抖。無論是掌心、肌膚,還是別的什麼地方,都感覺到了這股細微的震顫。就跟被兜頭潑了盆冰冷刺骨的水,施皓的怒火與慾火一道熄滅了,鄭解元的恐懼讓他越發感到無力。
他要的,不是這個。
他要鄭解元心甘情願地獻出身體,不,不止身體。他要一切,鄭解元有的,他都要。
他逐漸冷靜下來,鬆開鄭解元,一點點後退。
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鄭解元愣了下,隨後飛快爬起來捂著屁股縮到了離施皓最遠的地方。
施皓猶如一尊雕塑般坐在黑暗裡,許久才開口:“既然不願意,就滾吧。”
鄭解元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當下整理好衣物就下了床。就著昏暗的光線,他一言不發,以一種彆扭的姿勢一瘸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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