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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接著斟滿酒,雙手舉杯相敬。榮灝似被一盆涼水潑心,不由打了個寒顫,嘴角的笑僵在那處,不倫不類。
許久,阿嫵沒見他接盞,她眼中笑意淡淡化去,略有惆悵嘆息道:“我跟了你半生,絕好的年華都落在你手裡,如今我紅顏已老,你已擁天下,也該是曲終人散的時候了。”
語畢,一陣靜默,忽然,榮灝發出聲哧笑,不冷不熱地嘲諷:“聽這話,好像是我佔盡便宜,委屈你了。”
阿嫵勾起唇角,眉宇間沁出媚氣,又成了妖。
“哪有委屈?哪敢委屈?當初陛下答應過的事,莫非要反悔嗎?”
“有這麼多人給你撐腰,不敢。”
幾句話,和氣盡散,兩人又針鋒相對,你忍不了我,我容不得你。最後,阿嫵退了一步,緩了幾分眼色,無奈哼笑。
“瞧,我們說不到一起。我想回家,望陛下能成全我心意。”
榮灝聞後心揪痛,而面色如常,他不想她走,捨不得她走,她早已是紮在他心頭的刺,擱著難受,撥去更疼。
片刻後,阿嫵又端起酒盞,正色道:“這杯酒抿恩仇。”
她將他逼上絕路,彷彿有隻手要將他的嘴撐開,不管是否情願,都要將這瓊漿灌下去。
榮灝欲言又止,他想問這十幾年,難道半點情誼都不留?這話到了舌尖,似水般轉了回去。榮灝接過她手中酒盞,仰頭飲盡。
阿嫵直勾勾地盯著,看著他的嘴、看著杯中的酒,見酒盞底幹,她如釋重負般莞爾而笑,隨後起身,鄭重其事鞠身施以大禮。
“陛下珍重。”
十年情仇,了於此。她徑直離去,頭也沒回。
榮灝站起身,茫然立了半晌,伸手一抓,手心空空。
阿嫵要走了。
這眼又睜了一夜,腦子裡零零碎碎的,拼也拼不出個完整的模樣。榮灝坐在椅上,兩眼怔怔地望著窗,天露魚肚白,福佑進來催他祭禮,沒料他已穿戴齊整。
龍袍金耀如輝,上繡九龍搶珠,祥雲騰騰,而這些其中一半,算是阿嫵給的。榮灝起身瞥向衣鏡,如今威嚴王氣自是十幾年前不能比擬,而這也有阿嫵的功勞。
她還沒走,她還在這處,他想是不是要勸她留下,答應她從今往後他再不會做荒唐事,再也不會把她關在山中,可鏡中人搖了搖頭,明明是痛不欲生的模樣,卻半點淚都落不下。
祭禮過後,榮灝與玉暄正式立下盟約,眾人肅然而立,垂首靜聽祭侍宣讀文書。禮畢,玉暄敬了榮灝一杯酒,並率其所有兵馬鞠禮示敬意。
榮灝扯了個笑,看來略牽強,隨後他拍拍玉暄肩膀,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接著眼睛往旁邊瞥去。
阿嫵說要顧其臉面,不能走得堂而皇之,故坐在車中,不以真面目示人。
榮灝看到那頂墨車,知道阿嫵就在車內,可是他們之間有道鴻溝,他只能站在這處,渾渾噩噩。
晌午後,玉暄率兵馬離開都城,浩浩蕩蕩猶如長龍。潘逸站在眾人之間目送,他知道他的小魚走了,而他連句告別的話都沒能說上。
孟青說過,她最拿手的活兒就是過河拆橋,得了勢,他就成了棄卒。事到如今,潘逸依舊不信這話,即使小魚沒來看過他,也沒遞上隻字片語,他依然不信。
***
黃沙依舊,隨著風迷住了眼。小魚掀起簾翹首而望,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回到丹蘭。
“按圖所示,再往西走幾百裡,我們就能到了。”玉暄笑道,言語中止不住的興奮,他抓緊小魚的手,雙眸炯炯,期盼且高興著。
小魚不記得王宮的模樣了,甚至不記得回去的路,這二十多年的滄桑就如地上車印,轉眼被風磨花。
“阿姐,你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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