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誰是萬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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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人不尊重，但這過來很禮貌的動作和“請教”，反而再次落入宋平存的設計之中。坐於不坐都是尷尬的。坐下，就表示最開始宋平存的邀請他出來入座是對的，甚至是畢方孟和也覺得應該的，只是礙於靈皇而不敢。不坐，那就是自認下屬，宋平存的任何話他但凡有不禮貌之舉和話語，那就是不敬。

大家都在看著畢方孟和，看他如何應對。

“宋公子適才所言已是大家風範，末學之流有幸聆聽無所謂站或坐。人族先賢有一句話，三人行必有我師，正所謂達者為師，用在此時我向宋公子請教正合適。”

唇槍舌戰的戰鬥在這場討論規則的商議會議中已經句句帶刀光，字字有槍影，琴瑟身後的一眾靈帝才知道靈皇出發前一再提醒不可多言的原因在哪兒了。若非畢方深知人族文化，就這你來我往對話當中就一已經敗下陣了。

宋平存也很意外，精於算計還能沉穩應對，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子，也怪不得陰陽大帝不願讓其在帝星之外設立神宮。

“畢方先生既然深得人族文化薰陶，可知人族從何而來？”宋平存沒有再糾結，反而開口詢問其了人族的來歷。

不答反問，同樣的方式，這一次就算畢方也只能保持沉默。因為人族的先祖也是靈族的自我進化選擇而來，並非憑空出現，如果接下宋平存此話，畢方就知道下面再沒有任何靈族的事了。

畢方的沉默，在宋平存的意料之中，人族也是萬靈後裔，這一點雖然現在的人族都在刻意的迴避，以視自身的形態是最適合的種族。但現在寰宇世界規則似乎機械的定義了人族為異類或者說把人族的起源給忽視了。所以，宋平存敢於擔憂稽山策的原因就在於此。

“畢方先生的沉默，似乎是明白人族，同樣在萬靈其中。只不過選擇了更適合寰宇世界的生存形，而現在規則卻判定萬靈共生是因為人族佔據了主導，這似乎有些笑話。稽山策，你說對嗎？”

大殿之中一個虛影忽然出現，似乎是在考慮宋平存所言，但是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稽山策忽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翻動了一下書頁，一片空白，上面赫然開始出現字型。然而大殿之中除了靈源界的代表之外，人族中這些大能既不知道宋平存所說的稽山策是什麼，也看不見稽山策的虛影，更不知道這代表寰宇世界規則的稽山策正在修改，而動筆的人自然不是稽山策，他只是一個執行者。

曾馱在旁邊看著，也無力反駁宋平存的話，只能看著宋平子提起定世筆在修改。否則，宋平存召集而來的這些大能包括靈源界的萬靈代表就沒用商談下去的必要了。

“寰宇，非天選，乃萬靈之選，萬靈之所。”宋平子停筆，曾馱看著眼前十四字的規則，知道這已經是宋平子在規則下的最合適的修改了，並未偏向，也並未篡改原有的規則。

“曾馱，你本不該有靈體，稽山策又太過機械。身為界主，我不能隨時來補充，你可願真正的為寰宇世界付出？”

宋平子從執筆開始，這個大殿的所有人就被暫停了時間觀念，處於一個相對停滯的狀態。宋平子之所以修改補充之後，還向曾馱問出這話，就是他感覺中的兩件事。或許當初就是因為他的原因，才造成了人族與萬靈的對立，看似好心，但從整體而言，進化成人族本就是遠古的萬靈自己的選擇，不能因為形態的變化而否定人族也是萬靈進化，甚至具體有多少種族最終進化成了人族的形態，恐怕還真不好下定論。

他的修改實際上就是福祿壽喜四姬正常該做的，萬靈之所，沒有誰有單獨決定萬靈應該畏縮在一隅，如果當初世界樹不主動站出來與人族形成對立，其餘的種族到底是進化為人族，還是像鳯族一樣固執的自認高貴，那都是自己的選擇。

在宋平存一席話之後，宋平子就認識到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