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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聲線此時變得有些莫名:“施主恕罪。”
飲花繼續將自己往下埋,水淹過她的肩膀:“何罪?你看見什麼了?”
寂行默了會兒,道:“此事定給你個交代。”
“啊?”
寂行步履生風地走了,好似她是什麼在後頭追他的怪物。
飲花不知他要做什麼,望了眼被放在不遠處的涼水桶,突然想到——
交代?那他是全看見了?!
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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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個時辰,連雨都停了,說要給交代的人卻還連人影也沒見著。
飲花在屋子裡踱步了幾十個來回,打算直接殺到寂行那兒去。
早晨兵荒馬亂,出來得匆忙,鈴鐺落在了山下臥房裡,便沒了要他聽見她的小器具。
於是飲花抬手敲了敲門,沒人應,便只好又敲幾遍,這回裡頭終於有人說:“進。”
飲花開門進去,寂行正伏案寫著什麼,寫完這個字才抬眼看過來,看起來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泰然。
寂行像是沒有要與她搭話的打算,繼續抬腕寫字。
飲花心道,他不覺得奇怪,那她有什麼好奇怪的?
“在寫什麼?”她走過去問道。
“《楞嚴經》。”
“你不是抄了許多遍了嗎?”
“嗯,”寂行筆尖稍頓,道,“這回不一樣。”
飲花看著紙上他的字,與自己的很是相仿。
“哪裡不一樣?”
寂行默了一瞬,說:“是給你抄的。”
“給我?”飲花想了想,問,“這就是你說的交代?”
“嗯。”
飲花氣笑了:“誰賠罪用手抄的經書啊!”
“貧僧。”
飲花:……
好氣人的和尚。
“不必,你什麼也沒看見,更何況我看不進去經書你又不是不知道。”
“誦讀經文使人常清靜。”
飲花被說得噎住,道:“你已經夠清淨了,我若是再清淨,我們待在一起要悶死了。”
寂行欲言又止,罕見地沒有再教育她。
“總之,你別抄了,我要是想要自己寫,反正我們的字都一樣。”
飲花是沒有帶開玩笑的意味說的,卻見寂行面上浮現出一點淺淡的笑,說:“不一樣,我的字在地上,你的是天上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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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時明明是一同跟住持學的書法,寂行卻總是比她學得像,也極端方,她的呢,一筆一畫總說不上來的瀟灑。
飲花看見紙上錯落排布著的字型,再看看住持的範本,又看看寂行的,頓時躲去牆角對自己生了好久的悶氣。
寂行來叫她,說:“接著去練。”
飲花就發脾氣:“不寫了!再也不寫了!”
其實她只是生自己的氣,說著說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小寂行手足無措,求助地看向師父。
湛空被孩子逗樂,過來說了句話,教飲花記到今天。
“小飲花的字是自由的鳥兒,是要飛到天上去的,好看。”
飲花吸吸鼻子,指著寂行問:“那他的呢?”
住持說:“寂行的字是落在地上的,也好看。”
鳥兒再自由也不能飛破天去,飲花幾個字就能用完一張紙,著實鋪張了些,於是住持派寂行教她接著練。
那時飲花沒念過書,只母親教過她寫字,後來弟弟出生,字便再沒學過,直到湛空再教她。
母親是她的第一位老師,湛空住持是第二位,第叄位,則是寂行。
寂行做小先生挺有模有樣的,不厭其煩地帶著唯一的學生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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