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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盒上還貼了一張手寫的中文註釋,以密密麻麻但及其工整的小字註明了服用劑量使用說明,生怕他看不懂英文說明書——他還真就看不懂。
什麼頭孢某某酯,每日早晚兩次,每次一片,飯後服用,不要超過七天。
還有什麼氫溴酸某沙芬,早中晚三次,每次一至兩片。
哪種是發燒時吃,哪種是鼻塞流涕吃,哪種是嗓子疼吃,還有哪個藥和哪個藥不能同時吃……事無鉅細地都寫成小紙條貼在藥盒上了。
“哦,可能是進口的吧,我也沒見過。”黃瀟瀟說完,又趕忙解釋,“是我家長給開的藥嘛,我就,從家帶的。”
“你早上就知道,我中午要發燒了?”瞿嘉沙啞著突然問了一句。
黃瀟瀟睜大了眼,一臉純情無辜地看著他:“對啊!你感冒這麼兇,上課全班都聽你狂咳嗽,你話都說不出來了,你肯定就要發燒啊。”
“是麼。”瞿嘉嘴唇一動,笑了一下,笑容有股澀澀的味道。
之後一天,瞿嘉沒去上課,一夜燒得他沒起來床。
他躺在自己床上昏睡,其實也沒能睡著,耳朵裡塞著耳機,用音樂聲蓋過那些特別難受的意識。
人在發燒的時候,腦袋是炸的,燒得發脹。腦子裡就好像開進去一輛十八輪大貨車,在昏沉沉的背景中兇猛地呼嘯而過,來回地碾軋他的意識、他的神經,就這樣碾了幾個小時,每一分鐘都特別難熬……
床頭擺著一盤吊蘭二代崽子,他撐起來,聞了聞藕荷色小花花的香氣。
他老媽把他一天三頓飯都準備好,都擺在灶前,熱一熱就能吃。瞿連娣中午還特意回來看兒子,把居委會衛生室的老大夫也帶過來,給瞿嘉打了針掛了吊瓶,但瞿嘉也沒吃飯。這一整天就吃藥了。
躺在被窩裡,他就把小藥盒拿在手裡看,讀上面貼的小紙條。
反反覆覆地,已經讀好多遍了,看語文試卷閱讀題他都沒有看得這樣認真。每種藥盒上的手寫版說明書他都快背下來了。
到傍晚天黑時分,瞿嘉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燒退了,就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在秋衣秋褲外面套上牛仔服。
小平房的爐子燒得很旺,即便是破家陋室,也是紅彤彤得一室溫暖。他拎著鐵鉤子給煤爐裡再添上兩塊煤,這樣兒他媽媽晚上回來屋裡還能是熱的。再破的家,終歸是他舍不下的家啊。
他又去店裡了,去看看他媽,順便接他媽下班。
“五芳”在晚間經營夜宵。晚上不回家在外面吃烤串麻辣燙的,就以那些年輕力壯又沒家沒業就在街面上瞎混的人居多。
那晚電視裡有球賽,不少人在店裡喝酒吃串看球,有幾個男的,一看那髮型就不像街面上的正經人,要麼是燙出來的大長頭髮,要麼是光頭,總之沒有一個正常長度的頭髮。多來了幾瓶燕京,喝完酒就跟灌了馬尿一樣,嘴巴里開始說胡話,眼神亂尋。
夏藍從那桌旁邊經過,端了一盤肉串,大概是被人從後面摸了一把。
夏藍迅速回頭質問:“你幹什麼!”
“摸你啊,果兒,你真好看。”那幾個男的出言不遜,再欲伸手,夏藍一揮手擋開了。
夏藍罵:“你滾蛋!”
再要動手非禮,夏藍順手從櫃檯拎過一壺開水,“譁”得澆了對方一頭一臉。
現場頓時混亂,桌椅翻倒,幾個男的抓著女孩兒胳膊不放,夏藍大叫了幾聲,踢打掙扎。
張蕙藍從店後面跑出來,喊著“我女兒還是學生你們幹什麼呀”!然後被一巴掌粗暴地推倒在地。一地都是砸碎的東西,張蕙藍摔在破碎的碗盤上。
瞿連娣從操作間伸出頭看了一眼,四下尋麼,從操作間裡拎出一把掃帚,又把一根擀麵杖攥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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