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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溪沒有回答,他的面具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晦暗不清的眼睛看著謝逢殊,半晌才道:“以前總是沒腦子,說什麼你信什麼,過了七百年,居然變聰明瞭。”
他語氣不疾不徐,好像真的只是隨口一說。謝逢殊看著他,卻直覺不對。
嘲溪依舊是一身黑衣,腰間懸著長鞭,好像和平時無異,謝逢殊卻覺得他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黑氣,唇色也有些蒼白。
於是他忍不住朝前走了兩步,道:“你——”
“就站在那吧,謝逢殊。”嘲溪突然道。“別過來了。”
謝逢殊聞言,下意識地不再動了,皺起眉看著嘲溪,一旁的絳塵突然開口道:“你的金丹呢?”
他這句話是對嘲溪說的。
霎那間,謝逢殊的腦子幾乎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抬頭,嘲溪看著謝逢殊,突然很輕地笑了一聲。
“剛在明鏡臺看見你的時候,我特別想抽你。成了仙,穿了一身鶴羽仙袍,站在明鏡臺的廢墟上,什麼都不記得了。”
謝逢殊喉結輕動,眼睛有些發澀,他想說句抱歉,嗓子卻如同被堵住了,什麼都說不出來。嘲溪卻好像也不需要他說些什麼,自顧自的接著道:“但我後來又想,怪不上你,七百年太久了,如果不是他們讓子母鬼傳話給我,大概連我也快要忘了。”
七百年前明鏡臺被毀,嘲溪同樣受了不輕的傷,幸而沒有傷及性命,關鍵時刻又有絳塵幫了他,他調息了近百年重新出山,接管了明鏡臺,後來又接管了整個須彌山。
沒有妖怪再記得明鏡臺那場天雷與大火,只知道須彌山有個號長恣君的大妖,戴著面具,態度又臭又硬,不好接近。
而此刻,面具之下,脾氣暴躁的長恣君臉上居然出現了可以稱作是柔和的神色。可惜沒人看得清楚,只能聽見他冷淡的聲音。
“金丹我來的時候給他了,換他出塔之時命盤一用。”
嘲溪譏諷過絳塵,既已知道無人歸來,何必幾百年了依舊待在須彌後山浪費時間,可他何嘗不是一直待在明鏡臺的廢墟之上,沒有挪動過半步。
被天雷損毀過的土地是長不出草木生靈的,它永遠都是焦土荒原,在碧海松濤的須彌山中,像是一塊揭不掉的傷疤,永遠烙在嘲溪的心口。
謝逢殊沉默許久之後道:“沒有金丹,若是他們對你下手,你該如何自保,封寂是個能吞噬親信魂魄奪舍的魔頭,你傻了嗎,不想活了嗎?!“
到最後一句,他雙眼發紅,望著嘲溪,幾乎是吼出來的。嘲溪見他這副樣子,先是嗤了一聲:“能耐了,敢罵師兄了”,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隨後又突然道:“你還記得當年師父給我們埋了三壇酒嗎?”
一罈嘲溪結丹時喝,一罈謝逢殊結丹時喝,還有一罈,要留著等綏靈嫁人時喝。
“我的那壇當年結丹之時已經喝了,還有兩壇在明鏡臺地下埋著,沒有人動過。”
說到這兒,嘲溪一頓,語氣終於有了變化,像是一條繃緊的弦。
“我當然知道當年先是師父與師姐的死和他們都脫不了干係。可是時至今日,我只有這一線機會,自己是生是死,倒也沒什麼了。”
當年月下飲酒,呂棲梧給他取號長恣,願他長恣於天地,灑脫人世間。可七百年間的血海深仇壓得他不能抬頭,到底辜負了這個名字。
燭火搖動,他整個人陷入了光照不到的暗處,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慢慢道:“謝逢殊,你回你的仙山去吧,當年有人捨身渡你,不是讓你再來摻合上輩子的爛賬的。”
謝逢殊沉默了許久,一字一頓地開口:“我鑄鎮魔塔之時,因靈力不足,所以用了自己的逆鱗……還有一縷魂魄為鎖,鎮壓邪魔。“
上古之年的記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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