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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了一個燈花,發出輕微的聲響。謝逢殊的目光比燭火還要燙熱,絳塵一顆堅冷如石的心臟彷彿幾乎要被灼傷了,他想去摸一摸謝逢殊的頭,又或是碰一碰對方纖長的眼睫,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做,連動也沒動,只道:“回去吧,謝逢殊。”
下一刻,謝逢殊的眼圈立刻就紅了。
他沒有哭——剛剛還說自己不是孩子了,怎麼還好意思當著絳塵的面哭呢?但他確實是傷心極了,於是紅著眼睛站起身,連告別的話也不和絳塵說,自己昂著頭往外走。
不來找他了,謝逢殊紅著眼想。他這麼討厭,以後再也不來找他了。
他走得很急,幾乎是往外衝了出去,連法堂的們也沒關上。於是浩蕩的山風從外面灌了進來,吹動了絳塵的僧衣,吹得三千燈火搖搖晃晃,也吹得剛才被謝逢殊碰落在地的經書翻動起來。
那是一冊《華嚴經》,被風吹開大半。絳塵把它撿起來,上面寫:“一切諸報皆業生起,一切諸果皆從因生。”
所以今夜自己與謝逢殊到底是因還是果?
自己與謝逢殊的起因,是前世在這須彌山,自己為所謂眾生殺了對方。
仙界的請求絳塵從未放在過心上,他重下須彌,不過是為了償還前世那一條命。燃燈是創世古佛,更知道因果償還的道理,所以他想自己要麼讓謝逢殊好好長大,要麼渡他飛昇。偏偏如今他才明白,萬般因果皆有變數,此世他與謝逢殊的變數就是一場不合時宜的喜歡。
他想著剛才謝逢殊的樣子,紅著眼,卻倔強地不低頭。
自己讓他傷了心,可是要是哪天謝逢殊知道了前塵之事,大抵只會比現在傷心千百倍。到那個時候,殺身之恨,血海深仇,還說什麼喜歡?
絳塵低頭看案臺上抄了一半的經文,許久之後,面無表情地將它拿起置於燭火之上,一點一點燒了個乾淨。
謝逢殊衝進屋的時候嘲溪還沒睡,正在桌前倒茶喝,被突如其來地推門下了一跳,不耐煩地轉過頭:“推門那麼重做什麼!”
他再一抬眼,便瞧見謝逢殊眼睛紅得像個兔子。於是接下來的話通通吞進了肚子裡,把杯子一放,問:“怎麼了?”
“沒怎麼。”謝逢殊吸吸鼻子答,“我要睡覺了。”
說完,謝逢殊撲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任憑嘲溪怎麼叫都不理。
嘲溪沒辦法,又叫來了綏靈和呂棲梧,三個人圍著謝逢殊床前打轉。一個問“小徒弟,師父明日給你下山買零嘴要不要?”一個問“小殊,師姐去給你煮碗麵好不好?”
謝逢殊都沒說話,在被子裡搖頭,只有嘲溪認定他是被後山那個和尚欺負了,氣沖沖的取了長鞭要出門的時候,謝逢殊才探出來蔫蔫地答:“他沒有欺負我,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許是因為夜風太大,謝逢殊一路由跑得急,到了後半夜,他便發起燒來。
昏昏沉沉之中,他只能朦朧看見師姐喂自己喝藥,嘲溪在一旁端著碗,呂棲梧幫他探了額間的溫度,又收回手安慰道:“不礙事,不礙事。”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謝逢殊每日喝藥,躺了三四天,才總算好起來,他瘦了一點,臉上褪了一點嬰兒肥,看起來竟然長大了些。
他乖乖練功,也跟著綏靈嘲溪玩鬧,卻再也不說自己要去後山找人了。師門裡的其他人也不敢問他,一齊當沒後山那個和尚。
某天傍晚,姐弟三人練完了功坐在一起吃飯,謝逢殊只扒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他病過一場,總有些食慾不振,綏靈看著心疼,忍不住唸叨:“總吃這麼點怎麼行呢?”
嘲溪插話道:“他不是喜歡吃後山的山楂嗎,那個開胃,待會兒我帶他去摘點。”
他本來沒想過那麼多,順口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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