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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逢殊剛推開寺門,門口的萬古春下已經靠了一個人,一身黑衣,頗有些不耐煩地抱著手,腰間懸著一條收起的長鞭。
見兩人一起出來,嘲溪直起身看向絳塵,問:“你們要去西南?”
謝逢殊答:“正是。”
嘲溪皺著眉,有些不情不願地上下打量了謝逢殊幾遍,眼神裡全是嫌棄,最終只看向絳塵:“我也去。”
話語剛落,謝逢殊和絳塵同時看向嘲溪。
絳塵還好,一旁的謝逢殊驚異地打量了他一眼,在嘲溪發怒之前及時開口:“長恣君為何突然想一同出山?”
總不能是為了幫自己吧。
嘲溪睥了謝逢殊一眼:“自七百年前我入主明鏡臺,須彌所有山妖精鬼都由我管轄,從未出過差錯,也從未傷過人。”
他這段話頗有些自傲的意味,但語氣一頓,又道:“這是第一次須彌有了傷人的妖物,我還不知道他從何而來。”
是了,領地有了不知從何而來的邪祟,又悄無聲息地被殺了,自己居然毫不知情,確實值得深究。
謝逢殊還想問那你大可自己上路,反正看我也不順眼,何必特意等著同行。還沒開口,目光觸到了一旁的絳塵。
這個懂巫褚文字,曉山精鬼魅的和尚。
果不其然,嘲溪頗有些嫌棄地看著謝逢殊:“我來找和尚,誰要和你同行。”
“那沒辦法了,”謝逢殊厚顏無恥地一攤手,“絳塵已經答應與我同去巫褚,長恣君等下次吧。”
嘲溪面色一青,怒喝了一聲:“謝逢殊!”
這一聲中氣十足,滿樹的萬古春都輕抖了一抖,一隻樹上打盹的山雀慌不擇路地衝出來,一頭竄進山林。
可惜這人用面具遮住了左半邊臉,生生削弱了滿面的怒氣,謝逢殊笑嘻嘻答:“在呢。”
“你以為沒有你們我就去不了西南了?”嘲溪冷哼一聲,“倒是你們,沒有我,能不能找到巫褚一族還未知。”
謝逢殊一愣,才想起來對方修煉了千年,可以於林間驅蛇尋人,能找到子母鬼也是對方幫的忙。
謝逢殊此人從來不知道臉皮為何物,立刻收起幸災樂禍的嘴臉,衝著嘲溪一臉言真意切。
“一個人去多沒意思,長恣君不如同行,還能作個伴。”
“……”
嘲溪大概是被謝逢殊的無恥程度震驚了,一時啞口無言,旁邊的絳塵及時開口:“該走了。”
他說完便往前走去,謝逢殊連忙從廟前的石階上跳下去,連跑帶跳兩步與人並肩。嘲溪面色難看無比,最後還是哼了一聲,跟在兩人身後。
*
東隅的山勝在多,綿延萬里,廣闊無邊,彷彿天地之間只有這無垠的山野。
而西南的山,雖不如東隅那般無邊無際,卻勝在奇險無比,山崖層層疊疊,千峰萬壑,山間奇花異草數不勝數,古樹皆有數十丈高,隱天蔽日,遮得林中昏暗無光,只能聽見鹿鳴鳥啼之聲傳過來。
此行為了尋人,他們動用法術趕路的時間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山中穿行。林間能走的地方不多,時常還有長滿藤蔓綠蘿的朽木攔住去路,或是幾條河流或急或緩穿行而過。
謝逢殊踩著幾塊佈滿青苔的巨石過了河,轉頭看向身後的絳塵和嘲溪,無奈地一攤手。
“這山中落腳的地方都快沒了,真能住人?”
嘲溪冷笑一聲:“怎麼?這才走了多久,仙君覺得累了?”
一路上嘲溪不放過任何一個對謝逢殊冷嘲熱諷的機會,謝逢殊剛開始還端著一副心胸開闊的仙君姿態,忍了一天便破了功。他一邊和嘲溪不冷不熱地互懟,一邊納悶自己也算是溫文爾雅玉樹臨風,怎麼走到哪都有看他不順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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