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殤（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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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明前趕到的援軍不是新三十八師或新二十二師，而是範子英抽調出的兩千人，饒國華得到這兩千人的支援後，頂住了曰軍的攻擊，在中午前，新二十二師前鋒終於趕到富金山，穩住了搖搖欲墜的富金山陣線，孫立人率領新三十八師在中午也趕到，兩個師全面接防富金山防線，傍晚前曰軍發現中國援軍抵達，遂停止進攻。

當天夜裡，孫立人指揮部隊發起夜襲，收復全部陣地，曰軍在天亮之後發起幾次進攻，被打下去後，就停止進攻，轉入防禦，孫震得到訊息後，判斷曰軍是損失過大，已經無力進攻，下令孫立人轉入反攻。

四十九集團軍連戰連勝，莊繼華給這支部隊灌輸了進攻意識，將領的心態與其他部隊完全不同，其他部隊的將領要是曰軍轉入防禦，他們的選擇恐怕就是對峙，但四十九集團軍不會，他們的選擇肯定是反攻。

富金山戰場攻守之勢逆轉，中[***]隊全線轉入反攻，曰軍沒有料到中[***]隊如此迅即的展開反攻，措手不及下連連後退，中[***]隊連續收復松樹崗、葉家樓子七八個村莊，一舉攻入葉家集，雙方在葉家集一線展開激戰，曰軍逐步穩住陣腳，調集重兵從側翼進行反擊，將中[***]隊逼出葉家集，攻入葉家集的一個連全部陣亡，無一被俘。

此後連續兩天，雙方圍繞葉家集展開激戰，曰軍終於發現，增援來的中[***]隊比原來的守軍更難打，士兵的戰鬥意志和軍官的指揮能力更強，更重要的是這支部隊攻擊精神十足，只要防線上有一絲空隙，就會被他們抓住，招致打擊，原來可以從容排程進攻的狀況再也沒有了，整個戰場已經不在他們掌控中，中[***]隊已經奪走了戰場的控制權。

富金山前線的曰軍都是曰軍的常備師團，也就是曰軍精銳，他們大都參加過淞滬戰役、南京戰役、津浦路戰役，對中[***]隊的戰鬥力有所瞭解，明白這肯定是四十九集團軍部隊，很可能就是中國第一強軍一零一軍。

孫立人這時也從抓獲的俘虜口中瞭解到對面曰軍的情況，這支曰軍是羽田為指揮官，總兵力六萬多人，經過六安和富金山作戰後，兵力銳減至四萬多人，兩次作戰都付出重大傷亡，不但大隊長級軍官傷亡多人，聯隊長也陣亡一人，傷三人，旅團長傷兩人。

此外還有個重要情況，根據俘虜的交代，曰軍大量士兵都是入伍不到半年的新兵，部隊擴充太快，老兵根本不夠，從常備師團中抽調走了大批老兵，又填補了大批新兵，像他們這種就是才從學校畢業就徵召入伍了，只經過簡單的訓練就被送到中國來了，到中國後才接受系統訓練，不過時間也只有兩個月。

孫立人沒管這些俘虜，把他們交給當地保安團，自從接戰之後，他就發現曰軍戰鬥力與第一次津浦路作戰時下降厲害，饒國華更直言與廣德作戰時的曰軍差距更大，那是的曰本士兵無論是作戰經驗還是作戰意志都極為頑強，即便陷入絕境也不放棄抵抗，根本抓不到俘虜，可現在，居然抓到帶槍的俘虜。

不過即便如此，孫立人也停止了反攻，新三十八師一萬八千人和新二十二師一萬五千人，總兵力加起來也不過三萬三千人，就算算上122師和145師殘部，總兵力也只與曰軍持平。

富金山戰場剛剛穩定，北面戰場變化再生，曰軍攻克新蔡後，轉入休整，但鑑於南線的僵持局面，西尾壽造下令將第五師團和五十六師團歸還南線，中島康健率領兩個師團從新蔡南下，沿新潢公路直撲潢川，威脅固始富金山一線的中國守軍後路。

查明曰軍動向後，白崇禧急忙命令正在北上的二百師在信陽停下，又從北線抽調三十一集團軍緊急車運信陽，命令二十一集團軍放棄固始一線，向潢川撤退，一定要搶在曰軍前面佔領潢川。

固始一撤，富金山側後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