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會戰（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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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激戰正酣，曰軍冒著炮火奮勇搶城，城頭上火光沖天，一群曰軍士兵搶到城牆下，豎起雲梯向上爬，快靠近城頭時，士兵拔下一顆手榴彈，扔過城頭，城牆上發出一聲爆炸，隨後奮身一躍跳上城牆。

鍾濟民還在城頭，見曰軍衝上來，城頭有些混亂，立刻將預備隊旅屬警衛連調上來發起反擊，警衛一百多條精壯漢子旋風般衝上城頭，立刻將混亂制止，把曰軍壓到城下。

透過煙霧，太田有些懊惱的揮揮拳頭，他在第一次進攻就把主力投入進去，整整兩個聯隊，傷亡接近一半，好容易才衝上城牆，轉眼就被打下來了，這讓他非常失望。

“命令稻本大隊出擊。”懊喪之後，太田下令繼續衝擊城牆，他必須把支那軍的所有注意力吸引過來。退下來的曰軍沒有退回出發地，而是就地整理組織，軍官們冒著炮火在屍叢中奔走，將潰退下來計程車兵重新驅趕回來。

“萬歲！”稻本大隊衝過炮火封鎖線，同時帶來的還有一門戰防炮，炮手跑著跑著就一頭栽在地上，後面計程車兵接過他的手，繼續向前狂奔。

曰軍再度捲土重來，向城頭髮起衝擊，鍾濟民見狀連忙下令，加強封鎖，炮彈在曰軍後方構成一道死亡線，曰軍也不甘示弱，將戰防炮推到距離城牆三十米的地方，對著城牆直射。

瘋狂，一種瘋狂在曰軍中蔓延，無論士兵還是軍官，都紅著眼珠往上衝，幾十架雲梯搭在城牆，從城頭飛出數十顆手榴彈，城下隨即響起成遍的爆炸聲。

曰軍勢頭稍稍一挫，隨即又撲上來，上訪傷亡都十分慘重，鍾濟民實在頂不住了，連續向師部求援，魯道源從師部直屬團中抽調一個營前來增援。

魯道源剛到南門下，就看見城頭上已經混戰在一起，一股鬼子正試圖衝下城頭，魯道源二話不說就讓援兵投入戰鬥，一個連封住下城的道路，另外兩個連直接衝擊城頭。

一場激戰後，終於再次將曰軍趕下城頭，魯道源在城頭找到鍾濟民，鍾濟民手上拿著一把三九半自動步槍靠在城牆上，一個衛士正在替他包紮傷口。

“鍾濟民，莊司令讓我告訴你，這個營交給你，不會再給你援兵了，你必須守到八點。”魯道源神色嚴峻，他看出來，鍾濟民已經盡力了，曰軍進攻過於瘋狂，城頭上已經減員近半。

“是，轉告莊司令，我保證完成任務。”鍾濟民喘口氣，活動下左臂，對衛士的包紮感到滿意。

魯道源這才關心的問：“又負傷了，小心點，別自己衝鋒，你要確保南門不失。”

“明白，放心吧，鬼子殺不了我。”鍾濟民一臉輕鬆，魯道源沒有立刻離開南門，而是繼續留在南門。

就在這時，西門傳來一陣猛烈爆炸，魯道源鍾濟民臉色一變，兩人都聽出了，這是曰軍九二步兵炮和七五山炮的爆炸聲。

“媽的，小鬼子夠狡詐的。”魯道源罵道，轉身就對鍾濟民嚴厲的說：“你必須在這裡守上兩個小時，就算死也必須在兩個小時以後！”

“請師長放心。”鍾濟民同樣極其嚴肅，他們都知道，最終的考驗來臨了，曰軍肯定在西門投入了他們全部主力。

西門的爆炸聲同樣震動了司令部，莊繼華立刻把副師長嚴剛叫來，讓他立刻率領師直屬團增援西門，同時下令，師炮兵團，軍重炮團向西門提供炮火支援。

“這是小鬼子的最後伎倆，還有半個小時，南北將同時打響，”莊繼華的語氣極其嚴厲：“現在的關鍵是我們必須守住臘戌，命令高蔭槐，立刻抽調一個團回城增援。另外從北門抽調一個營，從東門抽調一個連，立刻行動。”

西門的炮聲一傳來，莊繼華迅速確定，這才是曰軍的主攻方向，可曰軍總兵力只有那麼多，從南門的報告中看，曰軍二十二師團主力已經投入在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