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隨行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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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 隨行督軍

“李績從曹州回來了。”

這是岑文字進入吳王府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李績？”李恪一愣神兒，李績這個人他自然不會陌生，大唐朝開國以來少有的將才，論統帥能力和兵法謀略，他並不比李靖還有候君集差，其人其才，也一直都為父皇所重，只是此人一直都被父皇外放，少有機會能回來長安。

“若是本王記得不錯，李績離開長安應是已過五載了吧？”面露惑色，李恪自語說道：“怎麼現在，他卻忽然就回來了？難不成？”

李恪面色一變，猛然抬頭向岑文字看來，道：“難不成，父皇有意讓他統兵，劍指高昌？”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是了。”岑文字在李恪的下首坐下，見李恪這麼快就能想到問題的關鍵，不由滿意地點頭回道：“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皇上出兵之意甚顯，且出兵之日已是日益臨近，但是即便這樣，皇上也沒有明確地點出要任何人為將。”

抬頭看了李恪一眼，岑文字接聲說道：“而且微臣也知道，為了這個出將的名額，這些時日，不止是殿下，還有東宮的太子及其他的一些中立之將，都絞盡了腦汁地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渴望能夠成為此次遠征的主帥。”

“之前微臣還心有疑惑，皇上做事，素來都講究未雨綢繆，在事前做好一切準備，可是為何這次，卻遲遲不下絕斷，”岑文字道：“現在，聽聞李績從曹州趕回，微臣總算是明白了皇上的心思。”

“請先生指教！”李恪拱手向岑文字看來，輕聲詢問。

“皇上不願在長安選將，一是因為老將無力，而新將又顯能力不足，以前的高昌雖不足慮，隨意派出一將，都可輕易凱旋。”岑文字輕撫了下下頜的鬍鬚，輕聲說道：“但是現在，有了候君集的高昌，已經變成了一隻足以飼人的猛虎，這塊骨頭不是誰都能啃得下的。”

“至於第二嘛，”岑文字沉吟了片刻接聲說道：“怕是皇上不想讓殿下和太子一家獨大，所以，即便是你們手下有足以與候君集對戰的將帥，皇上也不會輕易任用。”

“這麼說，”李恪的神色變得有些抑鬱：“父皇讓李績回來，除了是想要讓他對付候君集，還有用他來制衡本王和太子的意思？”

“兩者都有吧。”岑文字輕嘆了一聲，道：“皇上的心思，又有誰能真個猜得透徹？”

“不過，這對殿下來說，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拋開方才的感嘆，岑文字出聲向李恪勸說道：“以前諸事，皇上為了樹立太子的威信和功德，凡事明裡暗裡都會顧著太子，好讓太子能夠更好的展現自己的才能，向臣子們證明他身為儲君的能力。但是這次……”

“但是這次，”李恪心頭一熱，接過岑文字的話頭兒道：“父皇卻把太子也給排除在外，這是不是說明，父皇他對太子已經徹底失望了？”

“雖然微臣不知道這段時間太子又做出了什麼荒唐的事情，”岑文字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但是從皇上這段時間對太子的態度就可以看出，皇上，怕是已經起了廢立的心思。”

“聽老師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李恪恍然點頭，聯想起前陣子的一些古怪現象，高聲道：“自太子上次在長孫皇后的壽宴上受了重傷，父皇他老人家好像就只在事發的當天去了一次，之後無論是太子傷情復發還是好轉，父皇好像都再未去過一次。”

“那就是了，”岑文字點頭道：“太子失勢，殿下也就有了機會，不過越是這種時候，殿下就越是要謹小慎微，做好的自己的本份。”

“先生說得是，學生記下了。”李恪乖乖點頭，心中亦是驚喜不已，等了這麼些年，終是要有出頭之日了嗎？

“至於對李績的態度，”岑文字出言指點道：“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