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謝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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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沒有什麼人家，這是他早就知道的。

謝翩然搖了搖頭，笑道：“公子錯了，這哀牢山以前是有座謝家村的，我就是在村中長大的，你若不信，問身邊這位老伯就是了。”

老車伕眉頭蹙起，苦思道：“公子這麼一說，我確實記起了，三十年前，哀牢山附近確實有個謝家村。看公子的年紀，應該正是那時侯在謝家村出生的……”

“原來如此，”林君玄點點頭：“不知仁兄可是要同往哀牢山？”

“不了，”謝翩然摺扇輕搖，微笑道：“我還想賞玩一番這邊的山水。剛剛聽到公子的馬匹驚叫，想是受驚了。在下熟讀儒家典籍，經史雜記無所不讀，也略通些獸語，或許可以忙上公子一點小忙。”

“哦，那有勞仁兄了，”林君玄大為驚訝，在臨安城紫衣侯府做書僮的時侯，他也讀過很多雜書，不過還沒有聽說和獸語有關的。

謝翩然唰的一聲收了摺扇，走過去，一手撫著馬匹的耳朵，一手輕撫著馬匹的眼睛，細聲低語幾句，如此一番施為，說也奇怪，兩匹受驚的馬很快安靜下來。

“好了，可以上路了，”謝翩然拍拍手，笑道。

“多謝，”林君玄一揖首，想了想，道：“仁兄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與我同行，一起去哀牢山附近瞧瞧。”

“不用了，”謝翩然擺了擺手，走到林君玄身邊：“那裡我已經去過了，沒什麼看頭的。倒是公子氣宇軒昂，貌視不凡。特別是公子身上幾柄劍，造型古樸，紋裡切中，怕不些上古大劍鍛造的神劍。在小自幼對於古代兵器非常感興趣，仁兄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能否借在下看一眼。”

謝翩然神態自然，嘴角含笑，手指的方向，赫然指的正是林君玄背上的戮仙劍。

林君玄心裡一突，仔細的看著謝翩然，見他神色淡定，交無不妥，似乎真的只是對兵器感興趣而已。

“誅、戮、陷、戮四劍雖然殺性極強，但對於只有心胸坦蕩，道德浩然，卻並不會被這四劍所傷。這個若真的沒是有問題的話，只憑他表現的這種氣質，即便手握誅仙四劍，應該也是沒有事情的。”這般想著，林君玄解下背上的戮仙劍，雙手遞了過去：“仁兄即然有興趣，不妨拿去一觀。”

謝翩然笑了笑，一隻手臂伸了過去，然而剛剛伸出幾尺，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來：“君子不奪人之愛，這把古劍兄臺貼身收藏，必是心愛之物，在下還是不借閱了。”

“君子也成人之美，只是借觀而已，仁兄儘管拿來去一觀，”林君玄說著又把戮仙劍往前遞了遞。

“不必了，這種古劍能遠觀一眼已經是人生一大幸事了，對了，你不是要去哀牢山附近賞玩山水嗎？那裡地形複雜，你還是早點過去吧，否則的話，恐怕天色很快就暗了。”謝翩然擺了擺手，道。

看謝翩然神色堅決，林君玄也不強求，哂然一笑：“即然如此，在下也不勉強，老伯，我們上路吧。”

“好咧！”老把式應了一聲，拍了拍手，跨上了馬車。

林君玄微微點頭示意，然後進了車廂。老車伕一抽鞭子，‘啪’的脆響中，馬車又上了正軌。

謝翩然讓至路邊，一隻手負於身後，目視著馬車緩緩離開，恣態優雅而翩然。等馬車離開後，謝翩然唰的一聲撐開摺扇，臉上沉了起來。

“果然是劍宗的誅仙四劍！劍宗怎麼會將這誅仙四劍託付給一個宗外之人？”謝翩然眼中思緒連轉，心思飄移不定：“還好，這少年沒掌握戮仙劍，否則的話，恐怕整個妖族都要受制於他。”

‘唰！’摺扇一甩，謝翩然轉過身，向著林中走去。

“公子，老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走在路上，老車伕突然隔著檔板，對林君玄道，語氣中滿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