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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也不玩手機,就是安靜發呆。

採雲脆催他吃飯,他也是心神遊離,如痴呆了一般。

“小塵,你怎麼了呀?”採雲脆忍不住握著沈陌塵的手,關切道。

“我……好像很厲害。”沈陌塵說。

“嗯?”

“我小時候,總是打架,我幾乎沒有吃過虧,有一次沒有打贏,被人踩著頭撒尿,我就等了一個月,等他們和別人又產生矛盾之後,悄悄在他們家放了火,沒有人知道是我乾的。我小時候,總是偷東西,幾乎沒有我偷不到的,有一次被商店抓住,被打斷了腿,我就半夜使勁砸碎了他們家玻璃,但是等到老闆第二天來的時候,貨架上幾乎空了一半,但我什麼都沒拿,警察抓了一些人,但是沒有我……我小時候做過很多這樣事情,你還覺得我是一個厲害的人嗎?”

沈陌塵怔怔地望著採雲脆,採雲脆愣住了。

“我從小就是個惡徒,傷人放火無惡不作,我從沒覺得自己是好人,我現在想想,那些事情肯定是不對的,對吧?”沈陌塵沒有理會採雲脆,自顧自地說,“你在濟世會也學過是非吧,我之前錯了,現在認識到錯了,決定好好做人遵紀守法,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我覺得沒有問題!”沈陌塵望著採雲脆,瞳孔卻無神,不知道思想飄到哪裡去了,“我覺得違反社會規則一點都不厲害,能一直遵紀守法,遵守規則,才是成年人的標誌,不是麼?孫猴子大鬧天宮幹嘛呢,人家天宮和他無冤無仇啊,還給他封齊天大聖呢!被壓了五百年終於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才能被放出來,最後修成正果皆大歡喜。我之前就是陰溝裡的蛆蟲,現在可以在陽光下做人了,為什麼還要挑戰天宮呢?我和她很熟嗎,我也不是她的誰,我更打不過十萬天兵和五指山啊!”

“小塵……”採雲脆有些手足無措,但她從沈陌塵眼中看出了憤怒和掙扎,心裡也跟著難過。

“‘她’是誰啊,是你很重要的人嗎?”採雲脆心疼地摟住沈陌塵,下巴輕輕廝磨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啊……”

沈陌塵說。

其實,她沒那麼重要吧,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只有十來天而已,他們只是過家家一樣的交往過而已。而且,他最心愛的是尹採予,最深入的是夏晴柔,最敬重的是採雲脆。

她算哪根蔥?自己有什麼立場去想她的事呢,她又憑什麼呢?

只是,一想到她要徹底離開了,永遠的消失了……心裡就非常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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