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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安妮爾的這個答案，夜斯爵眼神微變，深呼吸了一口氣。
雖然這是他想過的，甚至是他期待中的答案，可是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他心裡還是狠狠地抽痛了下。
因為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這個答案已經沒有意義了。
安妮爾不敢看鏡子裡他的眼睛，垂下視線，聲音幽暗地說，“你出去可以嗎？我要換衣服了。”
夜斯爵的喉嚨滾動了下，視線落在她露出的雪白的肩上。
這讓他想起了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在酒店的房間，那張床上。
那次，兩人差點發生了關係。
夜斯爵動了，他上前一步，結實的胸膛壓下來，雙臂環住了嬌小的她。
“真的，真的無法挽回了嗎？”他聲音乾啞地問。
他知道她是喜歡他的，而他也喜歡她，兩情相悅，為什麼她不肯為了他勇敢一點，拒絕這個訂婚？
安妮爾鼻子泛酸，身後熨著他的體溫是那麼地溫暖。
她才發現，自己有多懷念在中國的那段時間。
明明只是幾天之前的事，可是為什麼此刻卻感覺恍如隔世？
“對不起……”她只能如此回答。
夜斯爵的臉湊上去，貼近她的臉頰，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耳邊印下了一個吻。
如果不是她背對著他的話，他多想吻的是她的唇。
然而，他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
明明有一道聲音在跟他說，她現在是別人的，他需要放開她。
可是他卻無法放開手。
他很自私地想把她帶走，讓她永遠只能呆在他的身邊，哪都不能去，更不能跟別的男人訂婚，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夜斯爵從小到大，從沒有過如此強烈的佔有慾。
安妮爾覺得兩人這樣的姿勢不太好，所以雙手撐開了，想要掙脫他。
誰知，他的力道卻收緊了。
“夜斯爵……”她出聲表示提醒。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走近了，夜斯爵能分辨出是朝這邊走來的，可能是女傭吧。
他猶豫了下，終於是放開了她。
然而，安妮爾並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而是心咯噔了下，有股悶悶的痛感。
“安妮爾。”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安妮爾和夜斯爵同時抬起頭，就看到了慕小小走了進來。
慕小小彷彿能感覺到一股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轉，讓她有些怔怔地看著他們。
“你們……夜斯爵，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有些話想跟小萌說說。”夜斯爵淡聲解釋，視線又放在了安妮爾的臉上。
慕小小意識到自己是打擾到他們了，很自覺地準備離開，“哦，那你們談吧，我……”
“小小！”安妮爾叫住她，唰地一下站起來，小手抓著裙襬，阻止她的離開。
“你別走，我正好要找你呢，你幫我看看禮服好不好？”
“啊？”慕小小錯愕了下，下意識地瞄了夜斯爵一眼，果然看到他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安妮爾好像真怕她走了，還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聲音帶著點撒嬌地說，“小小，你留下來陪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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