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柳尋歡的尷尬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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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聖榜的出現，看似出乎了三族的預料。

但是，似乎在高層之間，又有著一定的默契。

只是，這份默契，脆弱的不堪一擊。

而人族這邊，也有著不同的反應。

人族第一城,鬼門關前。

劍神柳尋歡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

妖族也在鯤鵬消失後，就收斂了起來，沒有繼續進犯。

只是偶爾有些小打小鬧，天級都沒有出現，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就當是練兵了。

此刻的他,正一臉沉重的站在城樓上，身後燃燒著熊熊大火，火焰中，一柄寒光在不斷的淬鍊，鮮紅如血，比之前，更加的鋒利了。

他看著天空的石碑，眼裡有著濃濃的悲傷。

“清理計劃，崛起計劃，試煉計劃，一個又一個的計劃，

每一個計劃下，都是無數的屍骨。

每一次的計劃開始的時候，都充滿希望,可是最後，都讓人絕望！”

柳尋歡知道,要這樣做,甚至是必須這樣做。

但他，終究，還是不忍心。

從一開始的滿懷信心,到現在，都快有些麻木了。

身後，皇甫無敵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知道柳尋歡的事情，他的徒弟，消失在了劍冢的計劃中。

他的初戀，死在上一次人族清理計劃中！

“慈不掌兵！”

“我知道，只是，還是忍不住的難受。

我這樣的人，只能做一個執行者，而不能做一個謀劃者。

因為，我永遠沒辦法忽視死去的人！

我也不能去阻止，更不能去責怪。

他們揹負的痛苦，只會比我更多。”

“李文書那傢伙，我知道，好多次，他都希望他能去死,去解脫。

可是他不敢死，他怕他死了，人族會遭遇損失,會死更多的人！”

“只恨我自己，不夠強！

若是我能一劍劈開深淵，哪兒來這麼多事情呢？”

柳尋歡看著自己的劍，伸手握住了它。

驚神劍似乎也感受到了柳尋歡的想法，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

一劍長鳴，萬劍起喑。

關門關裡，無數人的長劍，跟著發出沖天的殺氣。

“是啊，怪只怪，我們太弱！”皇甫無敵點點頭，很理解柳尋歡。

看著天空的石碑，上面人族絕世，還有著他的名字。

他握緊了手中的槍，“但，只要我們在進步，所有犧牲，都是值得的。

我這一生，不為親眼見證繁華，只為後世子孫搏個太平。”

“要是我們都死了，太平還是沒有出來呢？

誰來接替我們？”

柳尋歡忽然轉頭，直愣愣的盯著皇甫無敵，幽幽的問道。

皇甫無敵也直視著柳尋歡的眼睛。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古怪的意味，似乎在審視著柳尋歡。

許久之後，才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開口。

“老柳，有啥事你就說，別學李文書拐彎抹角。

你要是學的好，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關鍵你還學的不好。

你這強行扭轉話鋒，我聽著，有點兒尷尬。”

皇甫無敵帶著一絲無語。

他的確在守護者中，算是不怎麼喜歡動腦子的。

但是，他皇甫家，世代將軍出身，行軍打仗，佈局殺敵的事做的也多。

腦子也不是那麼差。

起碼，比柳尋歡要好一點兒吧？

柳尋歡這傢伙，說是劍神，但很多時候，都是李文書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