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629 太乙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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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樹菩薩笑道：“如來說法，唯你領悟最深，倒似是專門為你所說一般，連無量弟子都被如來遣散，只留你一人，你倒是好大顏面！”那老僧對寶焰光王佛十分親熱，特意在此等候。

寶焰光王佛回過神來，笑道：“有勞師兄久候！”不好說出定覺如來要為他授記之事，畢竟此事太過驚世駭俗。一旦受如來授記，便是下一量劫真佛，佛教教主，有無量法力、無量智慧、無量神通，亦須度脫無量生靈，其中擔子之重，超乎想象！

燃燈古佛為本師如來授記、本師如來為彌勒佛授記，便是此理。也即是說，一旦得了定覺如來授記，寶焰光王佛便是未來佛，未來教主。

寶焰光王佛心下微微一亂，隨即想道：“縱得授記，也要在下一量劫成就，眼下諸事繁瑣，還亂想甚麼！”將雜念斬斷，合十道：“月樹師兄尋我何事？”

月樹菩薩笑道：“師弟且來我佛國一敘！”拉了戚澤走下萬法山，伸手一劃，便有一座小千世界現出，內中佛光蔓延，亦是一座無上佛國！

寶焰光王佛見那佛國世界位於虛空之中，於混沌之中開闢，雖在萬法山前顯化，卻是被月樹菩薩大法力挪移了一條虛空甬道前來，與天星派中傳說的星路有異曲同工之妙，忍不住嘆道：“師兄好大手筆！”

月樹菩薩道：“請請！”伸手揖客，二人跨入佛國，只覺乾坤運轉之間，已離開定覺如來佛國世界。

寶焰光王佛縱目望去，此佛國倒是出乎意外的小，不過十數萬裡方圓罷了，卻被一座廣大之極的寺院佔去，二人正立身寺廟之前，頭頂一塊金匾之上書著“那爛陀寺”四字！

月樹菩薩嘆道：“我出身那爛陀，不忍見其湮滅，一點執念未消，因此所闢佛國仍舊將當年故景現出，師弟莫笑才好！”

寶焰光王佛道：“豈敢！”

入得寺來，見寺中弟子倒是不少，各自誦咒讀經，修煉神通。其等所修經文神通均極古樸，往往只有隻言片語，卻蘊含佛法微妙至理。

其實在婆娑世界之中，本師如來親口所傳佛法均極質樸，往往三言兩語便將佛理闡述通透，不過後世所修所譯的佛經要麼教義有所創新延伸，要麼追求文字優美，加入了許多修飾之詞與華麗辭藻，將佛門經文變得十分之長，雖仍保留了佛法真理，卻有裹腳布之嫌了。

二人來至寺中一座涼亭落座，自有小沙彌獻上香茶，月樹菩薩開口道：“自從天星界一戰之後，聽聞師弟又有極大手筆，滅去了一道魔教傳承？”

寶焰光王佛嘆道：“雖是滅去，也損失了兩位長生真人，更得了無量智菩薩出手相助，方能一舉奏功！”將北邙山之戰大要說了一遍。

月樹菩薩嘆道：“征戰殺伐，本就生死一線，縱有傷亡，亦是因果，師弟不必掛懷。”

寶焰光王佛忽然咦了一聲，向外望了幾眼，頗感幾分熟悉，原來所處之地正是當年他從無能勝金剛力浮屠之中月惠禪師所留法力顯化的光景一般無二。

無數歲月之前的一個夜晚，月樹與月惠便是在此處相見，辯論九識之法高下功過，想不到今日有緣能見到此地，縱然是另一處時空，卻也不免生出欣慰之感。

月樹菩薩見他忽而出神，只含笑飲茶，過得許久，寶焰光王佛回過神來，說道：“我修煉《小無相禪功》入門，才有今日成就，說來與月惠禪師有極大緣法，只是不知何時能見他一面！”

月樹菩薩道：“緣聚緣散，本有定數，機緣到了，自然能見！”

寶焰光王佛拋去此念，問道：“如來遣了無量智菩薩鎮守九幽世界，佛門終於要插手其中了麼？”

月樹菩薩道：“此事我亦不知底細，不過我佛門無量歲月以來，與無窮天魔爭鬥不休，互有勝負，不過只要如來與無始魔主不動，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