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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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引吃了一驚:什麼意思?
張捷抬頭看他:試戲你總要跟正式的演員一起。還沒搞明白?
時引搞是搞明白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在喻惟江的面前被扒一層皮,他厚著臉皮跟張捷打商量:我有選擇對戲演員的權利嗎?
張捷無情拒絕:你沒有。他似笑非笑:怎麼,你還不好意思?
一旁的朱停遇打了個哈欠,撐著腦袋看著時引。
事情發展到現在,時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他低下頭撥弄著自己的手指,點了點頭:好吧。
時引臨走時帶走了《隱風》的劇本,張捷給他幾日時間研讀,瞭解劇情。
那幾日,時引抽空把《隱風》的原著小說看了,小說不長,劇情緊湊,跌宕起伏,他用心揣摩了一下李絡的人物形象,也為喻惟江即將飾演的那個角色流了一些淚。
這是一部很優秀的作品。時引腦海裡浮現出朱停遇撐著腦袋漫不經心坐在辦公室的樣子,很難將這個深沉的故事與他聯絡在一起。
喻惟江前幾日收到張捷的來電,對方稱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他能幫忙試個戲,帶一個新人。喻惟江爽快答應,不日就到了試戲的日子。
喻惟江這天還在劇組裡拍戲,趕場去了趟張捷的工作室。
他來得有些晚,被前臺領去張捷的辦公室。
前臺敲了敲門。
進來。
喻惟江進屋,道:收工有點晚,來晚了,不好意
坐。張捷招呼喻惟江,打內線電話讓助理給他倒杯水。
喻惟江身形微頓,目光直直地落在辦公室裡的另一人身上。那人揹著書包,拘束地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他弓著兩條腿,褲腳因為膝蓋曲起向上縮,露出了腳踝骨和白色的運動短襪。
喻惟江沒來之前,時引並不拘束,他甚至跟張捷聊得很暢快。
張捷難得笑了一聲,對驀然間產生的靜謐氣氛感到納悶:怎麼了都?都不會說話了?
你是那個新人?喻惟江開口,看著時引。
時引很低地嗯了一聲。
他想逃,方才的從容自得在喻惟江進屋的那一刻全然坍塌,現在大腦一片混亂,胡亂地想著喻惟江心中所想。又不可遏制地回憶起不久前做的那個荒唐的夢,心虛,慌亂,額頭滲出了汗,像一個等待審判又罪證不清的犯人。
他沒有犯罪,罪證不明,但他自己給自己定了罪。
喻惟江沉默了半晌,他看出了時引的緊張,儘管心裡有一萬個疑問,最先問出口的還是:怎麼了?
喻惟江走到時引面前,低聲說:頭上都是汗。
時引抿了抿嘴,慢吞吞地說:有點熱。
剛才也沒聽你喊熱。張捷拆他的臺。
時引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和鼻尖上的汗,然後把紙巾揉成一團捏在手裡,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頭。
張捷開啟水杯的蓋子灌了一口水,差不多就開始吧,都趕時間。
試戲片段喻惟江已經看過了,臺詞也很熟,他沒再說什麼,一臉公事公辦的神情。
現在開始嗎?喻惟江詢問時引。
時引慢慢地摘下書包,走到了喻惟江的面前。
張捷在一旁提醒:忘記自己的身份。
李絡(時引)是梁越(喻惟江)同母異父的弟弟,販毒集團的名義接班人,一個傀儡。他跟梁越行走在陌路上,一個從黑暗走進黑暗,一個從光明走進黑暗。
時引閉了閉眼睛,嘗試著進入狀態。
他無法進入。
對不起。時引轉過了身,叫停,對不起張導,我不行,我真的演不來。
在此之前,他揣摩過角色,認真背誦臺詞,在腦中預演過無數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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