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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人告訴我說你的心情不大好，再加上明天你要出發去華盛頓，這週末的談話肯定要取消。”謝醫生來到他的身邊，撐著下巴，淡然地看著他。
“你在揣測讓我心情不好的原因。”
“我看見‘小麵包’了。”謝醫生沒有直接回答江千帆的話。
江千帆的眉心輕微地皺了起來。
“你不喜歡我叫她‘小麵包’，更希望我稱呼她林小姐或者林可頌，對吧？”
“你怎麼稱呼她，是你的事情。”
“如果我稱呼她‘林小姐’或者‘林可頌’，說明我和她之間存在一定的距離，我必須以最基本的社交禮儀來對待她。但是‘小麵包’就不一樣了，這是很親密的叫法，從某種意義上表達出了我對她的好感。如果當我叫她‘小麵包’的時候，她也給了我回應的話，就說明她也承認了我和她之間比較親密的關係。這會讓你很不舒服。”
江千帆一動不動。
“其實我的建議是，你偶爾也可以叫她‘小麵包’，看看她會不會像回答梅爾那樣回應你。這是建立一種親密關係的開始。”
“為什麼我要那麼做？”
“我以為你很希望自己和她的距離能夠近一點。千帆，你向來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麼，要怎樣得到。”
“我喜歡她。”
冰涼的聲音，瀰漫在紅酒的微醺裡，層層疊疊，久久不散。
謝醫生低下頭來，笑了。
“她告訴我，她暗戀著一個男人。但是今天，這個男人警告我‘如果你打算教她，那就專心致志地好好教’。”
“哦，有意思。那麼你會告訴她，她暗戀的男人向你示威了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她？我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謝醫生唇上的笑容更大了：“這叫做嫉妒。我很高興做了你八年的心理顧問，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我要你幫我調查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宋意然，是snr的新入股東之一。”
“你沒開玩笑吧？這樣的事情，你不找梅爾幫你調查，卻找上我？”謝醫生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
“因為你是我的心理顧問，根據醫患保密原則，我對你所說的一切，你都不能向第三個人透露。”
“可是調查宋意然，與醫院保密原則有什麼關係嗎？”
“為了我的心理健康。”江千帆輕輕晃了晃酒杯。
謝醫生揉了揉眼角：“為什麼你不乾脆說你是想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你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走了。”
謝醫生看了看腕錶：“還差四十六分鐘，不介意我喝杯紅酒再走吧？”
大概因為下午睡了太久，林可頌沒有絲毫睡意。她決定去廚房裡試著按照基礎菜譜做一個蘋果派。
剛開啟門，就看見那個戴著無框眼鏡的男子笑著走過。
他看見林可頌，停下了腳步，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江千帆的心理顧問謝靜文。你就是小麵包吧？”
林可頌愣了愣，與對方握手：“你好，謝先生，我是林可頌……”
“我比較喜歡別人稱呼我謝醫生。”
“所以……你是心理醫生？”
林可頌睜大了眼睛，怪不得這位謝醫生看起來溫文爾雅氣質柔和呢。
等等……江千帆在看心理醫生？
他果然心理有問題啊！而且到了看醫生的地步，肯定病得不清！
不會是有什麼雙重人格之類的！
就好比今天那個問自己關於暗戀問題的江千帆，肯定不是正常的江千帆！
“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覺得只要是看心理醫生的人，就是心理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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