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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渡不關心兩人為何這麼快就放了出來,起飛時的速度將他推得幾乎陷進椅背。
在他還是職業格鬥運動員時,曾去過很多地方。那個時候,任何一座陌生的城市對他來說都是相同的,同樣的擂臺,同樣的拳頭,觀眾同樣的歡呼和嘆息,同樣的倒下或站到最後。
他很少到那些街頭去走一走,更多的時候,他只在早起時,透過酒店的窗戶留下對那些城市凌晨的印象。
而這一次,他對俄羅斯突然產生了興趣。他突然很想去紅場,去冬宮,去克里姆林宮,去普希金廣場,去貝爾加湖畔……或者去任何一個能讓他感受到俄羅斯的地方,將手放在褲兜裡,慢悠悠的轉著,感受異國的風吹過面板,證明他還活著,證明他的心還在不停的跳動。
自己真的成大叔了嗎?林渡很擔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定義的青年範圍是十四歲到三十四歲,他現在算提前衰老嗎?
“啊!”飛機離地時,何筱在他耳邊尖叫。林渡以為她是喜悅,但很快他發現何筱的叫聲中充滿了恐懼。
“你怎麼了?”林渡趕緊抓住她的手。
何筱胸口起伏,看了看林渡,突然將頭埋在他的懷裡。“阿渡,我怕!”何筱的手緊緊抓住林渡,隱隱生痛。
“你有恐飛症?”林渡困惑了。之前武漢到上海的航班上,何筱為什麼顯得很正常?
“不是,我怕俄羅斯機長。”何筱在林渡懷裡說:“我的同事說俄羅斯機長經常一手伏特加一手黑麵包,在飛機降落後才會醉醺醺的出現,問乘客俺們這是到哪旮沓了?”
林渡憋笑憋得差點內傷,他將何筱扶好,問:“你同事是東北人吧?”
何筱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問:“你怎麼知道?”
林渡認真的說:“俄羅斯那旮沓沒這種口音。”何筱愣了幾秒,然後在林渡的笑聲中捂住了臉。
“笑吧笑吧,待會機長問話了你可別嚇得尿褲子。”何筱的目光透過指縫,狠狠的在林渡臉上剜著。
“不過我們的機長可能會有點上海口音。”林渡拿出機票,“因為我們這趟航班是東方航空公司的飛機。”
“啊,你閉嘴你閉嘴!”何筱備受打擊。可能相比起她的錯誤,此刻更希望俄羅斯機長拎著酒瓶出來跳著芭蕾舞唱著《喀秋莎》吧?
飛機恢復平穩後,何筱才鎮定下來。她冷靜而優雅的坐著,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林渡當然不會不解風情,他也將剛才懷裡的溫柔深埋心底,找出了另一個話題:“其實足球運動員在飛上發生的趣事也挺多的……”
說到這裡,林渡自覺失言,及時的閉上了臭嘴。何筱本來想追問,見了他的表情也意識到了什麼,跟著低頭默默不語。
在足球跨國賽事越來越多,生活節奏越來越快的今天,球員們坐飛機已經成了一種生活狀態,很多性格活躍的球員都會在飛機上盡情的發揮自己的天性。比如被國內球迷親切稱呼為“二娃”的托馬斯?穆勒就經常在飛機上耍寶,搶鏡空姐,或者和睡相奇怪的隊友合拍,甚至還有下飛機後為了躲避採訪,拿護照裝作打電話的爆笑舉動。
但飛機留給世界足壇的,往往是深刻的傷痛,以至於讓人恨不得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飛機這種交通工具。
短暫默哀後,何筱敲了敲額頭:“都怪那個大叔,我本來想說一些和美國隊有關的東西,結果現在全忘了!”
“美國足球能有什麼大新聞?近來除了賴比瑞亞總統的兒子在u17世界盃中,代表美國打進三球這種花邊外,我實在想不出來了。”林渡誠實的說。
何筱聽他說完,表情發苦:“我想說的都被你說了。但你怎麼會關注這個?”
“因為我比較欣賞溫格,而現任賴比瑞亞總統喬治?維阿又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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