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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談話的心情。

&ldo;殺死那東西時我感覺到她了，那非常糟糕、、、、糟的不是十分之一的甦醒率，而是她多半就是那一個會醒過來的人。&rdo;

&ldo;那是什麼意思？&rdo;凌小兔問。

&ldo;她有穿過黑暗的韌性和天分，万俟柔一直顯得過於脆弱和明亮，這也是她家族一直不敢對她委以重任的原因，那不是陰影家族的氣質。但那是因為她壓根不想靠近黑暗的緣故，而不是她理解不了，如果她真的那麼想活下去，我相信她什麼都做得了。&rdo;

&ldo;不，我是問你說她醒過來會更糟，那是什麼意思？&rdo;凌小兔問。

&ldo;因為醒過來的人，不會再是她了。&rdo;軒轅玄天說：&ldo;她會變得很強大，但她的靈魂卻沒法保住。就好像我在被戾氣充斥之後，就不再是我了一樣，雖然她的情況是&l;下地獄&r;，而我的是&l;上天堂&r;。&rdo;

他自嘲地笑了笑：

&ldo;最糟的不是死，而是、、、、活著，永遠的活著，以一種你絕不能接受的姿態。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成另一種東西，甚至失去了否定這遭遇的能力，你、、、、甚至連憎恨自己的存在都再也做不到、、、、&rdo;

凌小兔看著他，那人仍在下意識地握住拳頭，張開，再握住。

一種神經質的下意識動作，或者他的軀體確實仍陷於冰冷和麻木當中，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對那種感覺的恐懼

______【第5卷】地獄and天堂2

而那東西卻終將吞噬軒轅玄天。

無法改變。

就在此時，某樣東西嗖地一聲從口袋裡竄出來，飛向天花板，懸掛在那裡。

它待了一會兒，然後用一副幸福快活的聲音嚷嚷道：

&ldo;啊，媽咪看到你們又坐在一起聊天，我感到太幸福了！這說明世界和平了！&rdo;

&ldo;還活著啊。&rdo;軒轅玄天看了它一眼說。

&ldo;我長得像是和平女神嗎。&rdo;凌小兔說。

心裡頭想著，他倆毫髮無傷地坐在一起，在將來的某一天，倒有可能是世界末日的徵兆。

&ldo;噩夢都過去了，讓我們把不愉快的過去都丟掉吧、、、、&rdo;小蘿蔔妖用期盼的語氣說，讓人想到電視劇裡出軌老公試圖回頭的臺詞：&ldo;當看到你們又和平地坐在一起，我就知道我們能一起開始新的生活！&rdo;

凌小兔輕輕笑起來，這句話真的很好笑，可是那荒誕的感嘆，卻讓她覺得感動。

好像它真的能在不可轉圜的危機中，假設出一個小小的天堂一樣。

&ldo;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假死狀態看上去有損記憶，&rdo;小蘿蔔妖用迷惑的語氣說：&ldo;不過我看到你們在一起坐著，就知道什麼事都沒有，世界一片光明，充滿希望、、、、&rdo;

&ldo;在這種天氣裡？&rdo;凌小兔笑起來，她看了看窗外，那裡是片死氣沉沉的灰暗，死亡像是被永恆凍結在琥珀裡的實物。

&ldo;我是這麼感覺的！&rdo;小蘿蔔妖說，飛到凌小兔的手臂上停下，動作輕柔得像只蝴蝶撲向一朵花兒，滿懷信賴，雖然沒幾個小時前它還被她嚇得直接進入了假死狀態。

真是個孩子，凌小兔心想，完全的相信他們可以解決一切，相信世界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即使外面有怎樣的驚濤駭浪。

軒轅玄天正坐在那裡抽菸，他看上去很安靜，全身都是冷的，不只是軀體，靈魂彷彿也同樣在剛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