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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嗯了一聲。

柳芽兒絮絮叨叨講了許多以前的事，卻只敢撿好的講，他怎麼傷害她，他們怎麼離婚的事情隻字不敢提。

她也不敢提陸雨嬌是他的初戀情人，更不敢提肖若柔曾經對自己的傷害。

她不停地說，凌少川沉默地聽著，他也知道她刻意避過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心裡更難受，也更無法開口。

忙了一下午，總算把到處都打掃乾淨了，兩個人又一起做晚飯。

剛吃過晚飯，樓上的座機響了，凌少川擔心是他母親打來的，搶先上樓去接。

柳芽兒擔心他想不起打電話的人是誰，說話會尷尬，跟了上來。

走進客廳，凌少川看見座機上顯示的是江雲非的電話號碼，鬆了一口氣，問：&ldo;這是誰？&rdo;

柳芽兒忙說：&ldo;這就是你的好朋友江雲非打的。&rdo;

他看著她：&ldo;我接？&rdo;

&ldo;你接吧，你平時叫他雲非的，你開擴音，我幫你提示。&rdo;

凌少川拿起話筒放在耳邊：&ldo;喂，雲非。&rdo;

&ldo;少川，你真回來了？&rdo;江雲非大喊起來：&ldo;你回來了怎麼不來找我？你的手機又是怎麼回事？打死都打不通。&rdo;

柳芽兒湊在他耳邊教他：&ldo;你說手機壞了。&rdo;

凌少川的耳朵一熱，他竟覺得柳芽兒這樣跟他說話曖昧至極，心裡癢癢的，半晌沒有說話。

&ldo;少川！喂！你在幹嗎呢，怎麼不說話？&rdo;江雲非催問。

柳芽兒又湊在他耳邊說：&ldo;你快說，就說手機壞了，剛買了新的。&rdo;

凌少川咳了一聲，說：&ldo;我手機壞了，剛買了新的。&rdo;

&ldo;你多久沒有接我的電話了？快一個月了，手機壞了一個月你都不買？&rdo;

柳芽兒又湊在他耳邊說：&ldo;你在療養院裡，沒有辦法上街。&rdo;

凌少川轉頭看了她一眼，說：&ldo;我在療養院裡，沒有辦法上街。&rdo;

&ldo;你嬸嬸好了嗎？&rdo;

柳芽兒又湊在他耳邊說：&ldo;嬸嬸還沒有好，你叔叔回來照顧她了。&rdo;

凌少川按照她教的回答：&ldo;我嬸嬸還沒有好，我叔叔回來照顧她了。&rdo;

&ldo;難怪，那你趕緊到娛樂城來。&rdo;

&ldo;娛樂城？&rdo;他越裝越像了。

&ldo;是啊，我們的娛樂城已經開張了，你趕緊來看看啊！&rdo;

柳芽兒也鬧不明白他們開娛樂城的情況，只能在他耳邊說：&ldo;你答應著。&rdo;

&ldo;哦，&rdo;凌少川說：&ldo;那我來看看。&rdo;

&ldo;少川，&rdo;江雲非不滿地說：&ldo;你怎麼沒有一點熱情？這可是我們的新事業，你不能把什麼都扔給我一個人啊。&rdo;

柳芽兒又教他：&ldo;你說馬上來。&rdo;

凌少川說：&ldo;我馬上來。&rdo;

&ldo;好，我等你。&rdo;

凌少川掛了電話，問柳芽兒：&ldo;他說的娛樂城是怎麼回事？&rdo;

柳芽兒回答：&ldo;是你和他合夥開的。&rdo;

如果昨天她不去找陸雨嬌，她也不知道他們合夥開了一家娛樂城。

&ldo;在哪呢？&rdo;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