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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五點，柳芽兒又被洛曉川喊出去跑步去了。

萬千虹接她到公司後，才跟她講昨天晚上的事：&ldo;昨晚凌大哥給我打電話了。&rdo;

柳芽兒的心一窒，&ldo;哦&rdo;了一聲。

萬千虹察言觀色地說：&ldo;你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麼？&rdo;

&ldo;他說什麼跟我沒有關係。&rdo;柳芽兒儘管心裡想知道，嘴上卻不肯承認。

&ldo;怎麼沒有關係？他說的就是你的事情。&rdo;

柳芽兒轉頭看著他：&ldo;他說我什麼了？&rdo;

&ldo;他問你怎麼樣。&rdo;

柳芽兒翻了個白眼：&ldo;我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rdo;

萬千虹笑起來：&ldo;芽兒，你到底是恨他，還是氣他？&rdo;

&ldo;不恨也不氣，就是不想聽到他的名字。&rdo;

&ldo;如果不恨不氣，你的情緒應該很平和，把他當陌生人一樣……&rdo;

&ldo;我本來就把他當陌生人。&rdo;

萬千虹搖頭：&ldo;你聽到陌生人名字的時候，會這麼氣乎乎的？&rdo;

柳芽兒打了他胳膊一下：&ldo;千虹壞，壞哥哥，你不就是想轉達他的話嗎？那你說吧，他到底說什麼了？&rdo;

萬千虹笑起來，說：&ldo;他問你怎麼樣，我說你很好，他又問怎麼個好法，我說你每天跑步、學英語、學習散打，晚上還在漢語班上課，他問你為什麼學這麼多東西。&rdo;

柳芽兒冷笑：&ldo;他當初不就是嫌棄我沒文化才不喜歡我嗎？我就是要讓他看看，我柳芽兒一樣能成為大學生。&rdo;

萬千虹恍然大悟：&ldo;原來你想考大學，是為了讓凌少川對你刮目相看？&rdo;

&ldo;也不是，&rdo;柳芽兒情緒低落地說：&ldo;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沒有大學文憑，不是我的學習成績不好，而是以前我家沒有條件供我，如果你和媽媽沒有被人拐賣，如果爸爸沒有生病，我也會是大學生，我的文化水平不會比肖若柔差。&rdo;

萬千虹拍拍她的肩膀：&ldo;我知道，我妹妹這麼聰明，妖精是沒有辦法和你相比的，不過我覺得凌大哥在乎的不是文憑吧？娶妻難道還要問對方是什麼文憑？&rdo;

&ldo;文憑不重要，但素質重要，&rdo;柳芽兒說：&ldo;我沒有大學文憑沒有關係，可多學點東西，人家說什麼我才聽得懂，也不至於給他丟臉了。我覺得就是因為我沒有文化，他才不願意把我介紹給他的親戚朋友。&rdo;

萬千虹說：&ldo;我明白了，你這麼努力地學習，其實只是為了讓凌少川注意到你的存在，為了讓他愛上你，但是芽兒，我覺得凌少川本來就是愛你的，你已經看了影片，為什麼還是不相信他？&rdo;

柳芽兒苦笑：&ldo;哥，你還不明白嗎？不是他看不看得起我，而是我看不起我自己，如果我不能提升自己的素質和能力，我沒臉跟他並排走，只能一直畏畏縮縮地走在他的身後。我要的不是這樣的愛情和婚姻，我要的是能和他手挽手走在人前！&rdo;

萬千虹感到柳芽兒走入了一個誤區：&ldo;芽兒，愛情不是用文憑來衡量的……&rdo;

&ldo;我知道，哥，也許他沒有因為我不是大學生而看不起我，但我不想讓別人在背後議論他，說他娶了一個初中生做老婆，我不想讓他的身後出現任何不好的議論。&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