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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一想，這不是不可能，雖然陸雨嬌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或者說，陸雨嬌本來就不愛他，因為她愛的是江雲非，只是被潘豐茂逼著和他接近，才不得不和他談戀愛。

但陸雨嬌不愛他，不表示他也不愛陸雨嬌，柳芽兒親眼看到過他們的種種親熱之舉，那就是他深愛她的表現。

他總是抽菸，總是一個人站在視窗發呆，是不是就是因為他還在想陸雨嬌？

柳芽兒覺得，凌少川對她好，就是因為他身邊沒有女人，沒有了陸雨嬌，也沒有了肖若柔，才把她作為她們的替身來關心。

或者說，因為她以前作為他的女傭侍候了他幾年，又是他打傷了她的眼睛，他不得不照顧她吧。

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她拼命分析凌少川對她好的原因，就是不願意想他是不是喜歡她。

想得越複雜越睡不著，她於是又爬起來，想看看凌少川在幹什麼。

她走到門邊，輕輕開啟門，看見窗邊沒有人。

她向窗邊走過去，沒有開燈，屋裡黑乎乎的。

&ldo;怎麼不睡覺？&rdo;傳來凌少川的聲音，接著燈亮了，凌少川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她：&ldo;你要喝水？&rdo;

柳芽兒搖搖頭，說：&ldo;你在這裡睡？&rdo;

凌少川過了一會兒回答：&ldo;我不會碰你。&rdo;

柳芽兒的心跳了跳，轉身回到房間，從衣櫃裡拿了一床棉被抱出來，給他往身上蓋。

凌少川沒有動，他一直看著她，眼睛裡滿是柔情。

柳芽兒感受到了他的注視，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深遂的目光讓她的心又一陣急跳，慌忙轉身回房間去了。

關上門，她背靠在門上，心還狂跳不止，過了好一會兒才靜了下來，她正打算回到床上，背後卻傳來了敲門聲。

她的心再次慌忙起來，沒有動，也不說話，直到外面傳來喊聲：&ldo;芽兒！&rdo;

&ldo;嗯？&rdo;她終於應了。

&ldo;我要進來！&rdo;

&ldo;不！&rdo;柳芽兒慌忙喊：&ldo;你別進來！&rdo;

凌少川沉默了一會兒：&ldo;我想跟你說話。&rdo;

&ldo;你……明天說吧，我要睡了！&rdo;

過了好一會兒，凌少川說：&ldo;那你睡吧！&rdo;他的聲音裡滿是惆悵。

外面沒有動靜了，又過了很久，柳芽兒才平靜下來，她不敢再出去了，趕緊回到床上，脫了外套就躺下睡了。

柳芽兒睡得很遲，早上就睡過了頭，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的時候，她楞住了。

凌少川站在床邊，默默地看著她。

&ldo;你……你怎麼……&rdo;柳芽兒抬眼看看窗外，轉了話題：&ldo;天已經這麼亮了？&rdo;

&ldo;嗯，&rdo;他說，停了停，又問：&ldo;眼睛怎麼樣？&rdo;

柳芽兒看他一眼，說：&ldo;沒事了。&rdo;

&ldo;睡醒沒有？&rdo;他又問。

柳芽兒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ldo;睡醒了，有事嗎？&rdo;

&ldo;睡醒了就起來吃飯！&rdo;他走了出去。

柳芽兒看著他的背影，吁了一口氣，她這時候才發覺，剛才她似乎很緊張。

想了想，她不由奇怪起來，有什麼好緊張的？她和他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他們已經做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