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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看起來氣質溫和無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看著他卻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心裡便忍不住有幾分退縮了。

見他們要離開，有個女孩子著急了，頭腦一熱，忙道：&ldo;那個，韓旭……我有話想跟你說。&rdo;

韓旭垂眸看她，一雙眼漆黑得像是沒有底一樣，很淡也很冷，看得人心裡似乎也帶了幾分涼意，女孩心裡瑟縮了一下。

&ldo;有什麼事嗎?&rdo;韓旭問。

女孩臉色漲紅，這附近有這麼多人，讓她說出那些話實在是不好意思，可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可就沒有下一次了，因而即使羞得不行，她還是低聲道：&ldo;我，我能知道你的微信嗎?&rdo;

韓旭目光都沒動一下，語氣平靜的拒絕道：&ldo;不能。&rdo;

旁邊的人聽到這，心裡豁的一聲，暗道這也太絕情了吧，可是這還不是結束，韓旭頓了頓道：&ldo;我們兩並不熟，我沒有把微信給陌生人的習慣。&rdo;

眾人：&ldo;……&rdo;

&ldo;唔……&rdo;那女孩臉上掛不住，眼睛紅通通的，轉身就跑了。

其他人沉默，剩下幾個隊韓旭很有好感的女孩子心裡猛的鬆了口氣，還好她們沒有頭腦發熱的跑上去跟人家說什麼，不然現在沒面子的就是她們了。說起來，這個叫韓旭的，看起來溫柔，怎麼一開口，就這麼無情啊?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回去的路上，越溪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韓旭看了她幾眼，問：&ldo;師父，你在想什麼?&rdo;

越溪停下腳步來，她抬頭看著韓旭，道：&ldo;我只是在想，遲早有一天，你會有喜歡的姑娘，而我，也有可能會有喜歡的男孩子，到那時候……&rdo;

說到這，她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像是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聽到她說&ldo;也有可能會有喜歡的男孩子&rdo;的時候，韓旭的眼睛微微眯起，裡邊閃過一道戾氣，語氣卻是平靜的，道：&ldo;不會有那一天的，我只想和師父你在一起，不會有那個喜歡的姑娘的，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就是師父你了。&rdo;

越溪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半晌才道：&ldo;……哦。&rdo;

兩人回到家，在池塘裡遊來游去的靈虛鑽出來，他團成一團飄在越溪身邊，道：&ldo;一千年不見，總覺得明鏡變了許多。&rdo;

越溪問：&ldo;那一千年前的他是什麼樣的?&rdo;

靈虛笑，語氣帶著回憶，道：&ldo;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他是天之驕子，修界第一人。那時候的他，就像是這湖水一眼，平靜，不起波瀾，似乎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讓他變色。而現在的他，仍然平靜，可是在這平靜底下，卻藏著某種洶湧波濤，似乎下一秒，這股暗湧就會從湖底衝出來……你知道嗎，這樣的他，很可怕。&rdo;

甚哪一天，裡邊的暗湧若是翻湧出來，那便是毀天滅地之勢。一千年前，怕是誰都想不到，那個令眾人稱羨的明鏡大師，如今竟然成了修界一大威脅。

越溪卻是不在意這，道：&ldo;不管怎麼樣，他都是韓旭，這就足夠了。&rdo;

靈虛看了她一眼，道：&ldo;你倒是有趣，一點都不像明鏡。&rdo;

等到了夜晚，韓旭和越溪往便往桃源街去，已經是一二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