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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放下,還把對方當成人生殘缺後用來彌補的那塊補丁。
金蓮不限制她。她想學架子鼓還是街舞,都沒問題。沒了那份與之對抗的心氣,學不到一年,她就放棄了。學別的,也行,不想學什麼,也行。
彭嘉卉就這樣迴歸了正常人的行列。
怪不得,凌彥齊想。那些憤世嫉俗的詩人,能活到最後的,都得知足常樂。年少輕狂過的人生,叛逆瘋狂自然對她毫無吸引力。
但人是不會變的,就像晴天山岡上站著的一顆樹,某一年開花,綺麗多姿,天空因它別樣生動,某一年突然就蟄伏,只剩一兩個花苞兒,襯著灰藍色的天空,單調乏味。
留在人印象裡的景色,截然不同。但樹還是那顆樹,結出來的花,也還是那樣的花。
也不是說彭嘉卉對金蓮有多深的繼女之情,她就是她,不為他人所動。誰也逼不了她。只是這冷冰冰的神/韻,怎倒讓他想起另外一個人來了。
他還感到意外,彭嘉卉今晚會吐露這麼多的心聲。
也許和她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湖畔古燈的心情有關,也許和她在派對上所感知到的——姐妹們對這段關係暗地裡的猜忌和奚落有關,更也許,她對這段緩慢推進的關係,終於沉不住氣。
她試著主動出擊。
夜還是深了。再精緻的人兒,也會偶然露出一絲疲憊。彭嘉卉將沾在臉頰上的散發捋在耳後,衝凌彥齊淺淺一笑。看來她已蕩過回憶的河流,恢復那迷人的神色。這熟悉的面目讓凌彥齊頓感舒適,他覺得還是這種帶點距離感的社交方式,更適合他。
哪怕他認同她今晚想要表達的所有:“她不僅有傲人的家世和容貌,也有豐富的內心,她表裡不一,她曾受過傷,也已痊癒,”依舊改變不了那抹底色——她是個過分追求目標的人。
她若是發力,他就是目標。
夜真是好深了。屋裡屋外站了半宿,站得他腰痠背痛。凌彥齊想,就算被人當成gay,也還是送客好了。
第二日清晨,驅車離開西山湖,凌彥齊氣色不錯,一點也不像只睡五六個小時。堵塞的車流中,放了一張霍洛維茨的瑪祖卡舞曲,節奏輕快明瞭,心情也格外的好。
盧聿菡半癱在副駕駛位上:“用得著這麼開心嘛,好似從盤絲洞裡出來。”
“一大早的,還不許人開心了。”
“堵成這樣,看來又要遲到。”盧聿菡半眯著眼看他,“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鑽石項鍊都送了,還把女神推出門去。你到底怎麼想?昨晚我都被微信裡的資訊吵死了,全他媽是私聊,一個勁問我,你是不是個gay。”
凌彥齊本來想說,寧可被人當成gay,也不能欣然入局。他以前以為這只是盧思薇的局,現在看來也是彭嘉卉的局。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話到嘴邊,又想起昨天見識了一整晚的姐妹之情,真真假假看不清楚,怕盧聿菡原話傳給彭嘉卉,因此長話短說:“那你就說是好了,省得以後還要應付。”
“那對得起嘉卉嗎?還有我要到處嚷嚷,說我哥是個同性戀,我沒貶義啊,那還不得被我姑給打死。”
“得了,全世界你就最怕她。”凌彥齊踩下油門,突然又問:“那個嘻哈歌手?回國了麼?”
“你說凱文?春節前就回了。”
“那,現在做什麼?”
“還能幹嘛。家裡開酒店的,不想接班,組了個地下樂隊,有時候也會去酒吧打碟。”
“喲,”凌彥齊驚訝一聲。這盧聿菡大清早的就在他車上躺得要死不活,像是從沒睡夠覺似的,“春節就回來了?怪不得節後你總嚷著說在加班,好幾次的家庭聚會都沒參加,形跡可疑。”
盧聿菡手指放在唇中間:“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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