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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困得很,但怕一眯眼就錯過時間,索性不睡。沖涼洗漱修容,換上一套乾淨筆挺的雙排扣條紋西裝,在客廳裡等到天明。天光剛灑到露臺,他便驅車前往caldecott hill的山頂大宅。
徐瑞德不在,接待的是一位新面孔,新加坡常見的東南亞混血華裔。一聽說他是凌彥齊——國內那位小姐的先生,馬上把他請到內室。
“請您稍等,老爺還沒起床,我去稟報。”
要起床、還要穿衣洗漱,人老了怎麼也得半個小時。凌彥齊坐在沙發上耐心等待,樓梯上很快便傳來腳步聲:“先生,老爺在臥房等。”
凌彥齊還沒到過這棟大宅的二樓。走進臥室,看見郭義謙半靠在枕頭上,站在門口微微彎腰:“爺爺,早。”
“早。”工人拿水給郭義謙喝,他指指密閉的窗簾,“開點窗。”
窗簾拉開,橙色的光灑進來幾縷,他再朝凌彥齊招手:“過來坐,你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凌彥齊坐在床側的沙發裡,心虛地摸摸鼻子。他以為,像郭義謙這種常年高負荷工作的人,即便退休了,也是早起早睡、好好鍛鍊、爭取活一百歲的典範。沒想到,天都亮了,他還睡在床上。
郭義謙看他神情:“一個人,連夜過來的?”昨天下午徐瑞德還給他打過電話,沒有提過這件事。
“嗯。”凌彥齊點頭,“不是什麼緊急的事,只是,”他把相片放在柔軟的真絲提花被面上,“上次爺爺拿著照片,和我分享好多外母以前的事,今天我也有些事,想和爺爺分享。”
郭義謙瞥他一眼,伸手拿過床頭櫃的眼鏡,架在鼻樑上。“好啊,我很樂意聽。”
凌彥齊遞過去第一張:“這是小樓,和爺爺三十多年前住過的,是不是不一樣了?”
郭義謙捧在手裡仔細看:“你要不說,不一定能認出來。原來外面貼的是磚,一樓外面是米白色,二樓外面是紅磚色,現在都刷白了。阿瓊回去後,重新裝的?”
“不是。姑婆回去時,就已經是這樣了,清洗過一次。”
“要拆了?”
“嗯,定安村都已經拆得差不多了。”凌彥齊遞過第二張照片,“這是一間叫舊日時光的咖啡館,就在小樓對面,半年前也關門了。”
“舊日時光?嘉卉,在這裡面打工?”
凌彥齊點點頭,遞過第三張:“那個時候剛認識她,以為她一天到晚看著小樓,是想看我。”
郭義謙手指在空中指他兩下:“自作多情。”
照片中,司芃抱胸倚在咖啡店外的花架上,頭偏著,面容不是很清楚,像是放大後的模糊照,他再問:“你偷拍的?”
“嗯。”凌彥齊誠實地回答,“覺得她很神秘。那間咖啡店的生意很差,每次我去,都沒第二個顧客。她要是喜歡咖啡師這份工作,可以換一個更好的地方。可她哪兒都不去,寧願天天在那兒守著,無聊地發呆。”
“她在咖啡店呆了幾年?”
“11年十月份到今年的五月份。”
“四年多。”郭義謙嘆道。遺傳這個東西,真是該傳的不傳,不該傳的一定傳。小小年紀就和秀兒一樣的倔脾氣。
一方面,她在電話裡朝他吼“你個老不死的”,另一方面,她並不知道陳潔冒充她和宗鳴聯絡上的事。她只知道,離家出走那麼多天都沒人去找她。郭義謙都可以想象,這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像個可憐兮兮又不想認慫的小混蛋,悄悄地回去,巴巴地守著。
結果一守就是一千六百多個日夜,把對親人還抱有的一點點希望,守成了絕望。難怪她在影片裡不肯喊他。
“她以為我這個做外公的從來不去找她,對不對?”郭義謙握著照片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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