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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來,還沒有人敢在郭義謙面前這樣提起司玉秀,一時間他心潮難平。
彭光輝跪坐在地上,問了郭義謙一句話,也是他們這一生唯一的交談。“郭叔叔,你覺得我哪兒做得不好,我可以改。”
“改?人的本效能改?”郭義謙說,“你之前做什麼的?報社記者。在那邊也算好工作了,你說不幹就不幹,向所有可能借錢給你的親朋好友借錢,籌了五萬塊來新加坡。你來新加坡留學,是為了談戀愛,是嚮往自由世界?你想幹一番大事!”
郭蘭因那時太小,不懂他父親的眼力。“那有什麼不對?你不是常這樣教哥哥,想要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怎麼抱負這種東西,只需你郭家人有,平民百姓就不能有!”
“一個男人,不可能既有野心抱負,同時還能守住兒女情長。我教兆旭兆明,是因為他們娶的是別家女兒,情不情長,跟我有何關係?但你是我女兒,你不需要一個這樣的男人。”
要到今天,要等做了父親,也有女兒要出嫁,彭光輝才懂當年的郭義謙為何那般聲色俱厲。凌彥齊的家世太出挑,要是再學了他媽,哪怕是五成的做派,他女兒這一生都幸福不到哪裡去。
還不如現在這樣的好。以司芃的個性,還能壓他一頭。“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我不介意。”
大概因為盧思薇,凌彥齊對別人家的父母如何對待孩子,要求也不高。甚至他還覺得彭光輝挺開明,也不像司芃所以為的那麼偏愛陳潔。他迫不及待想修復這對父女的關係,所以把春節去紐西蘭看星星的事提早說出來。
彭光輝錯愕:“你們兩人去,不就好了?”
“以後我們能去的地方,還很多。”凌彥齊說,“有件事,想問一下爸爸,司芃阿婆和媽媽的骨灰,是安葬在你老家嗎?”今天早上陪著去墓園,他偶然想起了在郭宅吃晚飯時,陳潔不自然的表情。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這件事。要問小花。蘭因的追悼會開完後,她就把骨灰給抱回來,說過幾天再下葬,那會大家心情都很難受,知道她也不會聽話,就隨她去了。”
“那阿婆呢?”
“她阿婆死,她一個人都沒通知。”彭光輝痛心疾首,“等我知道訊息,外母都已經火化了。她說是阿婆的意思,不要通知任何人,也不要任何人來弔唁。”
“她們沒下葬。”凌彥齊心空蕩蕩的,回望這漸漸黑了的臥室和幽深的走廊,它們還在這棟樓裡。
“她說她寄存在殯儀館,我後來派人去查,都沒有找到。”
凌彥齊望向窗外的玉蘭樹,想起他曾收到司芃發過來的一張照片,就是這棵玉蘭樹。點開手機相簿去翻,果然有,還是他為她買新手機後拍的第一張照片。他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這棵玉蘭樹,是從小就種的嗎?”
“不是,蘭因剛生病那一年,小花自個去花卉市場扛了棵樹苗回來。”彭光輝回答。他記得以前的院子全鋪了馬賽克地板。小花不願意聽阿婆的話,把樹苗栽在盆裡,非要找人來鑽地板,鑽了一平米的土,把這棵樹給種下。
“她很喜歡玉蘭花?”
“玫瑰,她從小就喜歡玫瑰。我岳母喜歡玉蘭的清香。至於蘭因,帶蘭字的花,鈴蘭、玉蘭、米蘭、木蘭、蝴蝶蘭,……,都很喜歡。”
凌彥齊衝下樓去。天色昏瞑,坐在玉蘭樹下的司芃,直勾勾地望著院外,眼神裡是比這暮色更深的憂傷。他盯著那雙眼,問道:“這棟小樓裡,你有什麼東西要帶走嗎?”
司芃搖頭:“能不能別讓你媽拆掉它,我什麼都不帶走。”
“好。你等等我,我現在有事情要辦,今晚就不回來了。”
凌彥齊急匆匆走出院子,驅車回盧宅拿護照,給他的秘書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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