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猾。
如此大膽的婦人,趙樽何嘗見過?
他這邊兒臉剛黑下來,就聽外面馬聲嘶鳴。很快,兵甲的鏗然聲裡,高聲傳來“報”字,接著,一個人便風風火火的疾步進來,先行了一套虛禮,再奉上了一方火漆封緘的官文。
“殿下,八百里加急,聖旨到!”
將在外,禮就少。
跪接了聖旨,遣走驛使,趙樽才令鄭二寶慎重地拆開漆口,展開裡面黃澄澄的聖旨來,“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皇十九子趙樽天資驍勇,果敢有智,盡心邊圉。蓋以三十萬之兵力入烏那如無人,御製賊寇,搗其匪穴,上安社稷,下慰黎民,朕甚安之……”
夏初七就站在他邊兒上,看了個七七八八。
除了前面一大堆表彰趙樽戰績的官話,重點就一個——讓他即日回京述職。
這已經是第二道催回的聖旨了。
靜默片刻,趙樽把聖旨遞與鄭二寶收納,自己則坐到臨窗的一張紫檀木羅漢椅上,神色疲乏地往上一坐,侍立在邊兒上的月毓便搶先拿了靠枕過來,給他安置妥帖了才退至一旁等待差遣。
華堂裡空氣冷寂,夏初七能感受得到。
不過,天家大事,與她似乎沒有多大關係,雖然她暫時吃著他家的飯。
久久,突聽得他低沉的聲音,“小奴兒。”
被點名了,夏初七一愣,“在。”
趙樽眉頭輕蹙著,衝另外幾個人擺了擺手,等他們都退下了,才讓她上前來。
“爺來考考你。”
考她?撇了撇嘴,夏初七輕“嗯”了聲,打著蔫兒沒什麼精神。
他淡淡問,“有一座巍峨擎天的大山,山上猛獸們都想做獨一無二的獸王。為此,他們分成了各個派系,自相殘殺,鬧得醜態畢露。若你也是這山中的一隻猛獸,前有豺狼,後有猛虎,該如何自處?”
嘁,這個例子舉得……
想了想,她輕輕一笑:“爺,不想做獸王的猛獸,哪有選擇權?”
趙樽瞟她一眼,“何解?”
夏初七微微彎唇,一雙晶亮的眸子帶著詭譎的光芒。
“從古到今,只有把權利攥在手心的人,才有話語權。比如,你之於我,並非我比你笨,也並非你比我強,說到底,是我不如你有權有勢,不如你有兵有將有耳目,才落得這下場。”
停頓一下,見他沒有板著黑臉沒吭聲兒,她緩緩牽開唇,“有句話你想必比我更明白。自古皇室之家,父子如君臣……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大膽!”
趙樽面色一變,眉頭微蹙,冷冷睨著她。
夏初七微抬下巴,也看著他。
他的眼,深邃,複雜,難解得讓她完全不知道自個兒這馬屁究竟拍對了沒有。
難道他不是想要一個奪儲的充分理由嗎?
對視片刻,趙樽冷如冰稜的面色緩了下來,閉上眼睛,將頭倚在靠枕上。
“下去吧,以後這種話,再不許說。”
“哦……”
夏初七恨恨瞪他一眼,使勁兒呲了呲牙,不料他卻突然睜眼看了過來,她的表情便僵在了臉上。好在他像是習慣了她的目無尊卑,只撐著太陽穴慢悠悠地命令。
“出去告訴鄭二寶,找孫正業把我的醫案一併交由軍驛遞送京師。就說本王領兵長途奔襲,身心交病,沉痾難愈,雖願竭力譴返,奈何心餘力絀,有負皇上聖恩,待回京之後,再行請罪。”
丫文縐縐說了一堆,夏初七就聽出來一個事兒——他想裝病,滯留在清崗驛。
可,他到底是算得太精呢,還是真不想爭皇位?
歷史上,有不想做皇帝的皇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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