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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君沒有飲用河水,所以國君成了唯一一個沒有發瘋的人。”
趙枝枝不再執著於國君死沒死,期待地問:“然後呢?”
“由於大家都瘋了,國君沒有瘋,國君反而成了異類,他被當做不正常的人。舉國上下的人都認為國君病了,需要治病,大家想盡各種辦法,來為他們的國君治病。”
小童們驚訝得眼都鼓大,齊聲道:“可是國君分明沒有病。”
趙朔:“可是在瘋子的眼裡,你沒瘋,你就是有病。”
“大家為國君治病,然後呢?”趙枝枝很快將話題轉到故事本身,她實在太好奇結局了!
這次趙朔沒再拋鉤子,他一口氣說完結局:“國君受盡折磨,久而久之,他開始懷疑自己,或許他真的病了。國君無法再忍受被當做瘋子,他命人取來那條令人發瘋的河的水,一口飲下,他真正變成了瘋子。舉國歡慶。”
趙枝枝咦噓不已,一時間竟不知是鼓掌還是嘆息。
國君的瘋人結局,固然比他死了更能解氣,但細想想,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警醒意味太重,讓人無法說出大快人心這四個字。故事後半段,人云亦云,一起發瘋,將一個正常人逼成瘋子,多麼可怕。
整個故事,國君為救國民,便讓自己的王后和公主去死。慷他人之慨,用王后和公主的命換國民的命,結果國民都成了瘋子,國君自己也成了瘋子,最後誰都沒得個好下場。
趙枝枝頭一回聽這樣的故事,覺得很是奇特,既沒有愛恨情仇,又不僅僅只有因果報應,其中蘊藏的道理與世態震耳發聵,雖然聽著頗為難受,但是還想繼續聽一個。
“先生還有故事嗎?”趙枝枝決定留下此人多說幾個故事。
趙朔:“有。”
“那就再說一個。”趙枝枝抓起一串葡萄,命小童送過去。
趙朔接了葡萄,心中又喜又苦。
他說了這麼久的故事,可她還是沒有認出他。
三年過去,她已經不記得他的聲音了。
趙朔將葡萄一顆顆吃進去,沒有吐皮,狼吞虎嚥。小童在旁看著,忍不住提醒:“先生,慢點吃。”
半個時辰過去後,第二個說故事的人已被蘭兒領來。
趙朔已經說了五個故事,蘭兒催促:“快出來罷。”
趙枝枝有些不捨,但她今天召人說故事,總不能只召一個人,就算這個人故事再好,她也想聽別的人說新故事。
今天的她,是一個喜新厭舊的趙姬。
趙枝枝決定記下這個人的名字,要是之後來的人不如這個人,她就選他做勝出者。
“你叫什麼名字?”趙枝枝問。
趙朔沒有回答,他從袖中掏出一支笛子:“小人想為趙姬吹奏一曲,望趙姬恩准。”
趙枝枝很喜歡這個一口氣說了五個悲傷故事的男人,她大方應下:“好。”
烈日炎炎的晚夏,風裡縹緲的喧噪聲飄進大室,廊道邊蘭兒不停踱步的腳步聲和室內小童們戲玩推搡的聲音交織,趙枝枝懶洋洋地歪在軟席上,左耳是蟬鳴,右耳是小童們細碎的笑聲。
說不上寧靜也談不上吵鬧的氛圍中,忽然一道清麗婉約的笛聲橫空出世,如清輝月影,冷冷清清。眾人不自覺屏住呼吸,全都安靜下來。
趙枝枝聽第一聲笛音的時候甚覺驚豔,等她聽第二聲時,便不止是驚豔了。
這個旋律,這首曲子,她在別處聽過。聽了不止一遍兩遍。
她的兄長趙朔,也曾吹過這首曲子。她第一次見到兄長時,他吹的便是這首曲子。他吹了那麼多年的笛子,從來沒吹過別的曲子,他似乎只會這一曲。
方才對男人聲音產生的疑惑此刻重新湧出來,趙枝枝腦海中閃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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